剛剛熱鬧起來的眾人又被嚇?。?
人群里,林燕驚喜抬頭!
周雅芙皺眉,又朝沈默凌看去,卻看見他臉上幾近瘋癲的神情,頓時(shí)心頭一顫——是陰謀?沈默凌為了得到蘇念惜,竟然能做到這般地步?!他是不是瘋了?!
而沈默凌,看著扶著女官手臂的皇后,當(dāng)即大步上前,義正辭地喝道:“來人!將平安郡主拿下!”
身后的神武軍立時(shí)便要上前!
不想,站在蘇念惜身側(cè)的裴洛意忽而抬手,擋在了蘇念惜的身前,冷目看向靠近的神武軍,淡聲道:“誰敢?”
沈默凌看著裴洛意,眼神銳利又狠毒,陰森森地說道:“太子殿下,皇后食用平安郡主所獻(xiàn)糕點(diǎn)中毒,你竟然還想包庇她?您此舉,是想置皇后娘娘生死于不顧?!”
“放肆!”后頭,玄影青影齊齊怒喝!
沈默凌卻覺勝券在握,根本不懼,又要上前要去抓蘇念惜,卻被裴洛意一個(gè)錯(cuò)步直接擋住!
“太子!交出人犯!”他張口便將蘇念惜定下死罪!
裴洛意卻毫無所動,只垂眸看著他,冷淡道:“平安乃是孤未婚妻,無孤的允準(zhǔn),任何人,休想動她分毫!”
這是當(dāng)著群臣,直接宣布了對蘇念惜的獨(dú)占!
不少人都變了臉。
沈默凌怒急攻心,張口便道:“你這是謀逆!”
“混賬!”長公主怒拍桌面,卻又氣得眼前一黑,差點(diǎn)摔回椅子里!被無雙無丹齊齊扶住。
那邊,圣人扶著王釗斕,轉(zhuǎn)過頭,就聽裴洛意道:“孤看沈王爺這般迫不及待,倒更像是做賊心虛,意圖不軌。”
“太子包庇謀害皇后刺客,是為……”
“砰!”
忽而,一道重物從前方砸來!
沈默凌下意識抬手揮開!
“當(dāng)!”
落地竟是浮雕龍紋酒盞!正是御用之物!
扭頭一看,便瞧見面色鐵青的圣人正瞪著他!
而他身旁,王釗斕微微喘著氣,扶著女官的手,好端端地坐在那里!
“?。 ?
沈默凌眼眶驟瞪——沒死?為何沒死???
驀地看向蓮蕊真人。
她沒下毒?!
立時(shí)跪下,剛要開口。
哪知,圣人轉(zhuǎn)身,又‘啪!’的一巴掌甩在了蓮蕊真人的臉上!
寵冠后宮的蓮蕊真人竟被圣人當(dāng)眾親手責(zé)罰!
一時(shí)間,獵場中所有人全都跪下。
蓮蕊真人半邊臉紅腫,被打得眼前直冒金星,跟著跪倒在地,同樣滿心錯(cuò)愕——為何皇后沒中毒?分明毒藥下進(jìn)那千層糕里了!到底哪里出了錯(cuò)?
圣人此時(shí)已被氣得滿臉漲紅,眼底赤紅,喘著粗氣瞪著底下的沈默凌,忽而又抄起桌上放著鹿肉的盤子朝他劈頭蓋臉地砸下去!
沈默凌這回不敢再擋,任由那盤子砸在腦門上,疼痛傳來,卻都不及那一片片鹿肉落在臉上身上難堪!
他以額貼地,高聲道:“圣人息怒!臣是擔(dān)憂皇后安危,語間失了分寸!還望圣人明白臣一片忠厚之心……”
“沈王爺是忠厚之心還是趁機(jī)作亂,當(dāng)在場諸多之人都是眼瞎心盲嗎?”高盧忽而冷笑開口,走出來。
又看向上首:“皇后娘娘方才是?”
皇后有些無奈地看了眼站在裴洛意身后的蘇念惜,“平安這孩子,怕是將鹽當(dāng)做了糖,這糕點(diǎn)咸得發(fā)齁,差點(diǎn)給本宮嗆著?!?
對上蘇念惜故意使壞的眨眼,忍了笑,又看向跪地的蓮蕊真人,“本宮不過咳了兩聲,實(shí)在尋常。不知為何卻叫真人和攝政王以為本宮是中了毒?”
蓮蕊真人立時(shí)道:“貧道見娘娘神情痛苦,只以為娘娘是中毒……”
“連圣人都只以為本宮是嗆著了,真人倒是篤定本宮中毒了。”王釗斕疑惑,“再說了,平安是本宮未來的兒媳婦,緣何要害我?”
吃了藥丸平復(fù)下來的長公主冷笑,“蓮蕊真人與沈王爺方才這一出,倒像是早就料到皇后必然會中毒似的。”
“貧道不敢!”“臣絕無此意!”
兩人齊齊出聲。
高盧看了眼怒氣難掩的圣人,哼笑一聲,“沈王爺今兒還真是稀奇,先是奪了頭魁,請圣人賜婚。后又阻攔圣人為太子賜婚,方才更是口口聲聲郡主害人,怎么瞧著,都像是故意跟太子殿下作對呢!怎么?明著干不過,就要用這種下作手段?”
“高大人慎!”沈默凌募地抬頭!
卻瞧見了上頭站在一塊兒的裴洛意與蘇念惜。
如同圣人先前所,當(dāng)真是天造地設(shè)的一雙璧人!
他們是一對!他又算什么?!
蘇念惜是他的!是他的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