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頭兒,那萬一高唐州被打下來了……”
“打下來就打下來,要我說,這特么就是他們高家活該!”
韓世忠吐出嘴里的草莖“那個(gè)什么殷天錫,干了什么事兒?你們不知道?”
“這要是在西軍,在老種大人那里,就憑殷天錫干得事兒,夠砍頭好幾回了吧?”
“可這個(gè)高廉呢?一直就不管,任由這個(gè)殷天錫搞事情,這下好了,惹上不能惹的人了吧!活該!”
“頭兒,話是這么說,但畢竟現(xiàn)在咱們還是官軍,攻城的是匪……”副將還是想勸勸韓世忠。
“什么是官軍?什么是匪?”
韓世忠反問。
“咱們?cè)谖鬈姷臅r(shí)候,和西夏人打,當(dāng)?shù)匕傩赵趺凑f咱們的?都說咱們是頂天立地的好漢子!”
“可是來到這兒這段時(shí)間,當(dāng)百姓們知道咱們是高廉的手下的時(shí)候,你看到百姓們眼睛里的嫌棄了沒有?你看到了沒有?!”
韓世忠語氣很激動(dòng),他用手指著自己
“我韓世忠,在西軍,打西夏人,那戰(zhàn)死是應(yīng)該的!那叫馬革裹尸!”
“可現(xiàn)在呢?在這兒給高廉當(dāng)看門狗,為了一個(gè)無惡不作的紈绔子弟打仗?老子做不到!”
“老子是西軍!不是高家軍!”
“童貫雖然壓老子功勞,但起碼讓老子打敵人,高廉這王八蛋,讓老子打宋人,沒門!”
韓世忠霸氣側(cè)漏,讓副將也不再多說什么了。
確實(shí),他也憋屈,主將既然心里有數(shù),那他也不管了!
“對(duì)了頭兒,我聽說這個(gè)梁山軍,是好樣的,替天行道呢!你感不感興趣?”
“那誰知道呢?誰知道他們是真是假,別都是嘴上說得好聽。”
韓世忠對(duì)梁山的口號(hào),雖然持贊同態(tài)度,但他想要親自看看,梁山是不是真得是那樣子的。
“那如果是真得呢?”
“是真得?那挺好的……”
……
“潑韓五!潑韓五!大人有令!讓你部速去增援!”
高廉的心腹,終于策馬來到北城,他高舉高廉的腰牌,命令韓世忠出兵。
但是,北門城樓死寂一片,根本沒有人回答他。
“潑韓五!你這是做什么?你出來說話??!不說話,你是要抗命嗎!”
“潑韓五!你出來?。∥抑滥阍诔菢巧?!你有本事不支援同袍,就沒本事出來嗎?!”
“吵吵什么!本將軍好夢(mèng)都讓你吵沒了!”
韓世忠掏著耳朵,在城墻上露面了。
“潑韓五……”
高廉心腹剛想說什么。
“閉嘴!”
韓世忠一聲虎吼,就直接打斷了高廉心腹的話!同時(shí)把一樣?xùn)|西從樓上扔了下去。
“回去告訴你家主人,老子不伺候了!這破官,誰愛當(dāng)誰當(dāng)!”
“當(dāng)啷”一聲,東西落地,高廉的心腹一看,頓時(shí)差點(diǎn)兒氣炸!
因?yàn)轫n世忠扔下的,正是他的腰牌!
“潑韓五,你特么……”
“閉嘴!老子叫韓世忠!”
韓世忠又一次打斷了高廉心腹的話!
“老子是西軍,不是你高家的狗!破令牌還他!老子不干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