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一個月前,他吃完晚飯,出去散步的時候,忽然摔倒在路邊。
后面的事情,他就不記得了。
“您不是生病,您是中毒了?!?
吳天頂平靜的說道。
吳泰山的眼神中,閃過一抹駭異,“中毒?”
“對,皮先生說的。不過具體是什么毒,他沒說,”吳天頭,“他給我的藥,說是解藥,您吃了,吐了這些,然后就醒了……”
吳泰山雖然覺得難以置信,但他又不得不信。
看著那一堆嘔吐物,以及房間里令人窒息的腥臭味,如果不是中毒,他根本想不到自己得的是什么病。
“最后一個問題,怎么就你一個人在這里?他們呢?”
足足沉默了三分鐘,吳泰山才掃視一眼空蕩蕩的病房,沉聲問道。
吳天頂舒了一口氣,說道:“今天在召開祠堂會議,這個時候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開始了吧?!?
“祠堂會議?”吳泰山神情一凜,“誰啟動的?誰領(lǐng)的香?”
吳天頂苦笑一聲,“爸,您別激動,這次祠堂會議,是大哥他們早就想開的,不過幾大長老一直沒有答應(yīng)。這次是因為興義工業(yè)園項目馬上就要招標(biāo)了,幾個公司找到了村民進行拆遷前的調(diào)查。事情確實迫在眉睫,大家想要商定一個統(tǒng)一的拆遷條款……”
不等吳天頂說完,吳泰山掀開身上的被子,冷然說道:“我問你,誰領(lǐng)的香?”
吳天頂搖頭,“這個我真不知道。我……您知道,因為我的身份,沒有資格參加這次會議,所以我一大早就來醫(yī)院了……就是想著趁七哥不在,才好混進來給您吃下解藥……”
吳泰山一巴掌拍在床邊的柜子上,怒聲說道:“扶我起來,馬上回村!”
吳天頂?shù)难垌虚W過一絲驚喜的光芒,但他依舊勸說道:“爸,您剛醒來,要不要喊醫(yī)生來檢查一下,確定沒有問題,咱再出去?”
“不用!我死不了!”吳泰山直接下床。
吳天頂趕緊過去幫他把鞋子穿上,扶著他下床。
兩人剛打開門,門口兩個吳家弟子立即擋住,一臉驚愕的看著醒過來的吳泰山。
“族長?您……怎么醒了?”一個吳家弟子驚愕的捏捏說道。
吳泰山冷哼一聲,怒聲說道:“怎么?我不該醒嗎?”
那名弟子嚇得臉色都白了,趕緊退后兩步,躬身說道:“不是,是我說錯話了,請族長不要生氣!”
“讓開!”
吳泰山怒喝一聲。
走廊上,幾個吳家弟子聽到聲音,趕緊跑了過來。
但看到走出來的吳泰山,全都驚愕的站在一旁,躬身喊道:“族長!”
他們奉命看住這里,不許任何人進來。但是,就算給他們十個膽子,他們也不敢攔吳泰山。
吳泰山也不多說,帶著吳天頂直接離開住院五部,來到吳天頂準(zhǔn)備的車子上,快速向吳村開去。
“快,給七叔打電話!告訴他,族長醒了,而且應(yīng)該是回村了!”
一個吳家子弟,看到車子快速離去,趕緊對另外一個人說道。
那人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,撥打電話,可是里面很快傳來一個機械音:“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(guān)機,請稍后再撥……”
這人愕然說道:“七叔的手機關(guān)機,應(yīng)該是在開會了……”
“那怎么辦?大伯他們的手機肯定也都關(guān)了!”另外一名弟子焦急的說道。
“給吳巖打,他肯定在祠堂廣場!只要他知道了,就不管我們的事了!”
開始那個弟子想起了什么,趕緊說道。
吳巖是吳天鶴的兒子,他雖然沒有資格參加祠堂會議,但此時必然在祠堂廣場上。
只要讓他知道吳泰山離開醫(yī)院的事了,吳天鶴就追究不到這些吳家子弟的頭上。
電話很快撥通,這名弟子趕緊說道:“巖哥,族長忽然醒了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和八叔離開醫(yī)院,應(yīng)該是回村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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