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成哥?!彼紊荷侯澏吨鴵溥M陸子成懷里,“我好怕,我不想看見她?!?
陸子成抱著宋珊珊,不耐煩地揮手:“快點把她帶走,別讓她在這礙眼?!?
“陸子成,我看你是眼睛瞎了,心也瞎了,早晚有一天你會后悔的?!北∫恋暮艟嚷暎陂T外漸漸消失。
很快,陸子成就讓人把五花大綁的薄伊帶到了春江茶館。
薄伊記頭大汗,意識混沌地陷入了夢境。那時的錦城還沒如今這般繁華,沒有摩天大樓林立,只有路邊郁郁蔥蔥的梧桐樹,天空湛藍,陽光明媚。
那時,她總是蹦蹦跳跳地跑進鄰居家,把還在床上賴著的陸子成揪起來,“陸子成,起床啦!”
“薄伊,你煩不煩吶?”少年帶著起床氣,每次都是半睜著眼睛,一臉想把她趕走的表情,“你要是敢吵我睡覺,小心我揍你!”
“你才不舍得呢?!彼龘溟W著大眼睛,“陸子成,我想吃鄭記豆腐腦?!?
“你自已去吃?!彼焐线@么說,但實際上已經(jīng)準備起身,瞪了她一眼,“放手,我要穿衣裳?!?
她立刻松開手,嬉笑著央求:“你陪我去嘛,好不好?”
“女孩子真是麻煩?!彼欀碱^,雖然記臉不樂意,但還是起了床,“行了,別拽著我,出去等著?!?
于是,那個少年便常常用自行車載著她穿梭于街頭巷尾,兩人躲在胡通最深處的小攤邊,一起品嘗那一碗熱乎乎的豆腐腦。那時的陸子成雖然脾氣臭,但對她確實很好,陪她吃美食、幫她復習功課、帶她打游戲,甚至為了救她不惜豁出性命。
因此,無論后來發(fā)生多少變故,無論陸子成如何冷漠對待,她始終費盡心思想要留下他,從未有過離婚的念頭。其實她心中的那個少年早在與宋珊珊交往那天就已經(jīng)死去,她明白,但她就是癡傻地守著那份回憶,固執(zhí)地不愿忘記,總幻想有一天,他會重新出現(xiàn)在她面前,對她說:“薄伊,我錯了?!?
然而現(xiàn)實卻是冰冷無情的一巴掌,她驀然驚醒,全身濕漉漉的,冷得直打哆嗦。耳邊響起一個聲音:“薄小姐,既然醒了,那就起來洗漱換衣裳,該干活了?!?
“干活?”薄伊回想起一切,目光落在周蓉身上,嘴唇蒼白得幾乎脫皮,輕輕地問道:“周姐姐,你也這樣對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