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推得往前踉蹌了幾步,撲在了洗手臺(tái)上。
我慌忙轉(zhuǎn)過身,便見賀知州正舉著一把水果刀朝我刺來。
我驚得臉色一白,大喊了一聲:“賀知州!”
男人動(dòng)作怔了怔,雙眸猩紅地瞪著我。
他不光眼眸猩紅一片,整張俊臉也透著一抹不正常的紅暈。
而且他渾身濕透,白色襯衣貼在身上,可隱約看到他跳動(dòng)的肌肉和暴起的青筋。
很顯然,他在極力地隱忍著什么。
他這副模樣,儼然已經(jīng)失去了理智,更宛如一頭長(zhǎng)期被困在籠子里的猛獸。
我的心顫得厲害,我抖著聲音,小心翼翼地喊他:“賀......賀知州,是我......我......我是安然啊,唐安然......”
賀知州還舉著水果刀,他沉沉地盯著我,那猩紅的眼眸時(shí)而像是恢復(fù)了清明,時(shí)而又冷戾異常。
我顧不上其他了,撲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腰:“是我啊,賀知州,你不認(rèn)識(shí)我了么?”
然而我剛抱住他,就感覺他悶哼了一聲,整個(gè)身軀也越發(fā)僵硬滾燙。
我心頭狠狠一驚。
那顧青青到底給他喝了什么?!
正想著,賀知州忽然用力地掙開了我。
他往后退,痛苦地?fù)u頭:“不......你走開,你不是安然,你走開......”
他的聲音已經(jīng)啞得不像樣子,像是被火燒過一樣。
他退到角落里,死死地抱著自己的身子,縮成一團(tuán)。
嘴里喃喃道:“你不是唐安然,你不可能是唐安然,你走開......走開......”
看著他這般痛苦的模樣,我一瞬間紅了眼眶。
“賀知州......”
我哽咽著聲音,不管不顧地湊上去。
然而還沒近他的身,他猛然狠戾地瞪向我:“滾!否則......我殺了你!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