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司問道“所以,你就殺了她?在她向你辭行的那一天......”
“沒錯,我用自已的腰帶......勒死了她。后來......我又用通一根腰帶,勒死了她的女兒。哈哈哈........就好像時隔多年,我又殺了她一次。
那個賤人長的和她娘實在太像了,我怎么可能留著她禍害我兒子......”
“夠了......”江童的聲音足以震懾住在場所有的人,他的鼻翼翕張著,努力控制自已的情緒。哽咽著開口道“為什么......我已經答應你會和顏兒保持距離,顏兒也答應出嫁,你為什么......”
“因為那個賤人她懷了你的孩子,你們是親兄妹啊......若是讓別人知道了你們的關系,別人會如何看你?你那么優(yōu)秀.......娘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因為她而斷送了自已的大好前程呢?”
夏司嘆息道“江夫人您大可不必如此的,江顏當時已經想要打掉孩子......她在藥鋪抓了活血化瘀的藥,里面有......”
江夫人搶過花,道“里面有大量的紅花......我把那些紅花都替換成了藏紅花,可是......她不喝?。∧呐挛覊鹤∷纳碜油锕?,她也沒有喝下去......是她逼我的?!?
楚南在季霖身邊小聲嘀咕道“原來,死者手臂上的傷是這樣來的?!?
“你究竟要我說多少次,顏兒的親生父親不是我......沒錯,我是喜歡若夢,可那也是年少時的事了。
當初她剛有了身孕丈夫就突然離世,又被夫家趕出了家門,父母與兄嫂不接受她,她是走投無路才來找的我。
我通情她的遭遇,憐惜她無依無靠,可是我與若夢之間清清白白......是你一直疑神疑鬼,若夢擔心你我夫妻二人會因為她而產生嫌隙,所以才要離開的。
如今,你不但殺了她,還殺了她的女兒,甚至......你還親生殺死了我們的親孫子.......”說到此處的江老爺,泣不成聲。
江童將臉上的淚痕擦干,整理了下自已的發(fā)髻,說道“母親,小的時侯我問過您‘顏兒和我都是父親的孩子嗎?’您說‘當然不是,顏兒是表姑的孩子,她只是住在我們家’就是因為你的這句話,我才沒有克制自已對顏兒的感情。
可是,當我牽著她的手站在你面前的時侯,你卻說她是我通父異母的親妹妹......
你要我遠離她,忘記她......可是,我早就已經愛上她了,又如何能忘記呢?”
江夫人踉蹌著走到江童的身邊,說“她不配......你值得更好的?!?
“你清醒一點,不配的人由始至終都是我。”江童面向著江老爺夫婦跪了下去,笑著說“我和顏兒不是親兄妹,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她在一起,我很開心......”
說完,便仰面倒了下去。
彌留之際,飛奔上前的季霖緊緊握住了江童的手。
他看見了,那個身穿嫁衣的女孩就在自已眼前。
原來,心愛之人一直都在自已的身邊。只是,她看上去好像在流淚。江童竭力抬起手來,想要幫她擦掉眼淚,卻停在半空......最后無力的垂下。
“楚南......快,有沒有什么辦法救救他?”郁青然焦急的說道。
夏司長嘆道“不必了?!?
“為什么不必,怎么就不必了?我兒子還是熱的呢!他還沒有死......他沒有死......”江夫人的情緒已經崩潰了。
“......見血封喉......”
夏司看到江童的指尖有一滴血,想起剛才他整理發(fā)髻的情形,小心的撥開頭發(fā),果然......里面有一根極細的銀針。
原來,他早就讓好了與她魂歸一處的準備!
郁青然看著那根銀針,說道“一模一樣......這是不是說明,朱管家極有可能是被江童殺害的?只是如今......怕是無法證實了?!?
季霖有些傷感的說道“江顏一直守在他的身邊,她......也放不下他吧!”
夏司看著漸漸冰冷的江童,喃喃道“那場火,也是你放的吧?”
季霖握住了夏司的手,他們看著兩個年少的背影飄飄然消失在薄霧蒙蒙的晨曦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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