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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來的也早。」我在她旁邊坐下。
宮女們陸陸續(xù)續(xù)的端上食具。
安嬪環(huán)視一圈,才開口,「想著同你說會子話,左右我也無事,便先過來了?!?
她同我問了幾句胡煙的事情,得知太后還在祠堂,問我有何打算。
「待賞梅宴過去了,皇上的心情好些,我再同皇上替太后求求情?!刮易屒锷寂輭?zé)岵鑱怼?
「皇上把傾美人迎進(jìn)了宮,往后的日子,還有的太后鬧的呢?!拱矉逍÷曊f道。
「往后的事情,往后再說罷。」我無奈的說道,提到此,便覺頭疼。
安嬪瞧了我一眼,壓低了聲音說道,「紅顏禍水,當(dāng)真是一個美人兒引起的動蕩?!?
我附和了幾句,心里卻不認(rèn)同安嬪的話。
胡煙只不過是個導(dǎo)火索罷了,真正引起動蕩的是太后和皇上之間多年來的隔閡。
「這幾日福才人,時常來我宮中走動。」安嬪忽然轉(zhuǎn)移了話題,我微微蹙眉。
無事獻(xiàn)殷勤,非奸即盜,我可不覺得福才人是為了討好安嬪,想同安嬪交好才接近安嬪。
「她心思不正,你要多加小心,少些接觸為妙,能推辭了便推辭了吧?!刮揖徛曊f道,心里在思索福才人的目的。
「都是宮中姐妹,我也不好端著架子,將人拒之門外,只是她每每過來,我心里都很是不安,想早早的打發(fā)了,又不好讓人的熱臉貼我的冷屁股。」安嬪臉上滿是無奈,她若常推拒,傳到了皇上和各妃嬪的耳朵里,只怕不知道會怎么說。
她這性子本就直爽,時常因說話太過直接,讓人有些下不來臺,再傳出此事,她們定會覺得是安嬪看不起福才人的出身,才將福才人拒之門外。
「下回她再過來,你讓左綾來同我說?!刮蚁肓讼?,也只能是自己去給安嬪解圍。
「你這幾日這么忙,太后又出了事,我也不想再給你添麻煩?!拱矉遴汆僮?,委屈巴巴的模樣,倒好似我冷落了她一般。
我好笑的看著她,「你這般,我倒覺得我在你心里的位置比皇上還要重上一些。」
安嬪掩嘴偷笑,輕咳了兩聲,我慌忙解下.身上的披風(fēng),起身披在她身上。
「都是有身孕的人了,還這般逞能,這么冷的天,出門怎么連披風(fēng)都不帶一件?!刮邑?zé)備道,她身上穿的單薄,我摸了摸她的手,卻是熱乎乎的。
「自從懷了身孕,我這身上熱的緊,一熱心緒就煩躁,好了好了,你不必?fù)?dān)憂,我曉得分寸。」安嬪拍拍我的手,寬慰道。
我坐回到位子上,冉霜一溜煙的不見了身影。
晚霞漸漸消散,天色也暗了下來,陸陸續(xù)續(xù)的有妃嬪來到了小榭里。
一一和她們打過招呼,我和安嬪壓低了聲音,小聲的竊竊私語。
不稍時,胡煙和連良人一同來了。
我微微點頭致意,胡煙拘謹(jǐn)?shù)暮?,緩步走進(jìn)殿內(nèi),連良人在一旁小聲提醒,她便同連良人一起,跟著連良人福身行禮。
安嬪瞧著她看直了眼,小榭里的其他姐妹也大多如此,眾人的目光皆落在她身上,有驚艷,有羨慕,有嫉妒,也有不可思議。
她一抬眸,小榭里的花,都失了顏色。
紅梅似火,也不及她莞爾一笑。
「這般美的女子,是我看花了眼嗎?」安嬪直愣愣的小聲說道,滿是不可思議。
我站起身,安排她在位子上坐下,她很是緊張的小聲問道,「少使,我坐在這里可以嗎?」
給她安排的位置較為巧妙,太好的位置,她現(xiàn)在的身份并不方便,我若執(zhí)意讓她坐在前頭,定會引起旁人的不滿,覺著我是為了討好皇上故意為止,給她挑的位置雖比較靠后,卻也比較顯眼,皇上一抬眼就能看到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