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太后,您病體初愈,這些事情便交由皇上去操心吧,您安心養(yǎng)好身體要緊?!刮倚χf道,打斷了太后的話。
還好,太后看到了我眼里的暗示,見皇上臉色極差,便沒有再說此事。
晚膳剛過,皇上便借口離開了,一刻也不愿意在太后宮中多留。
本想跟著皇上一道離開,太后留下了我,我只好留在太后宮中,聽太后訓(xùn)示。
「皇上近來可好?!固笠性陂缴?,輕輕吹著手里的茶。
「皇上龍?bào)w康健,一切都好,太后不必?fù)?dān)憂。」我站在太后身側(cè),給太后捶背。
屏退下眾人,太后重重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,神情凝重。
「皇上是愈發(fā)任性妄為了,不聽哀家的話。」太后冷哼一聲,甚是不滿。
「這大御,一日無哀家,便要翻了天,皇上寵文官,壓武官,待人打進(jìn)來,哀家看他拿什么去守!靠那些文官的嘴皮子嗎?」
「這大御,是先帝們一寸一寸打下來的,皇上在位多年,可有曾為大御開疆?dāng)U土?他何以稱得上是一代明君!廢國后,重文輕武,樁樁件件,可是明君所為?哀家當(dāng)真是愧對先帝,愧對先祖?。 ?
太后的話說的重了,我慌忙跪下,叩首,「太后息怒,皇上大了,自有自己的打算。」
「大了?哀家看他是越活越回去了,這些事,是他這個年紀(jì)該為的嗎?」太后用力的一拍桌子,神情震怒,「白家那丫頭進(jìn)宮才幾日,既無對社稷有貢獻(xiàn),又為皇嗣無貢獻(xiàn),皇上便升了她的位分,當(dāng)真是色令智昏!」
「太后娘娘!」我站起身,走上前,有些著急的開口。
雖說她是皇上的生母,旁人說不得,她做生母的自然說得,可這些話要是落在皇上的耳中,必然會斬?cái)喽说哪缸忧榉?,惹得皇上震怒?
我自是十分著急,端起茶杯遞給太后,替太后順著氣,「太后息怒,這話說的嚴(yán)重了,皇上行事怎會只是任性而為,自然是有皇上的深意,太后不必?fù)?dān)憂。」
「況且皇上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了臣妾,派大哥去賑災(zāi),讓父親領(lǐng)兵迎戰(zhàn)西綏,風(fēng)家恢復(fù)榮光,指日可待?!?
聽到我的這些話,太后的神色才好了一些,挑眉問道,「當(dāng)真?皇上讓你大哥去賑災(zāi)?」
我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太后已不似方才那般生氣。
「這件事讓你大哥務(wù)必辦的漂亮?!固蠓愿赖?,我小聲應(yīng)著。
「放心,哀家遲早會讓你重登皇后的位置,皇后之位,只能是風(fēng)家的,旁人,妄想!還有白相那老頭子,竟然還想讓他家的丫頭爭搶皇后之位,太不把哀家放眼里了!」太后拉過我的手,柔聲說道,似是在寬慰我一般。
這皇后之位,本就是太后的執(zhí)念,本非是我的執(zhí)念,與我而,做不做這皇后有何區(qū)別。
不過現(xiàn)在,能重回皇后的位置,我并不反感,至少在皇后的位置上,我或能保風(fēng)家的安危。
同太后閑話了幾句,我便回了榮恩殿。
回到榮恩殿,我徑直去了秋杉的房中。
經(jīng)過幾日的休養(yǎng),秋杉已經(jīng)好了很多。
「主子?!骨锷甲诖采希娢疫M(jìn)來,連忙起身,「給主子請安?!?
我擺擺手,讓她起身。
「奴婢的身子已經(jīng)大好,明日就可侍奉在主子身邊了。」秋杉擦了擦凳子,扶著我坐下,「主子大恩,奴婢無以為報(bào),往后定然更加盡心侍奉主子?!?
「此事你是受本宮所累,要不是白長使為了害本宮,讓霍驥在你做的糕點(diǎn)里下毒,你也不會受刑,真要論起來,是本宮的不是。」我拉過她的手,看著她手上的傷疤,嘆了口氣,「你這手和這腳怕是以后都要落病根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