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當時很看重這首歌,跑到喀什去帶了呆了半個月,獨自坐在沙丘上等待日出,卻忘了沙漠的晝夜溫差跨度大得能凍死人。
“周淮年,我要是凍死了你一定要想我?!?
瑟瑟發(fā)抖敲下這行字時,天邊泛起帶著霧氣的朦朧金光。
只有一點點,照不亮沒有生機的沙地。
可看著蜿蜒的黑色沙丘,她卻莫名想起來墓地。
其實這首歌是寫給昨天已死的,但她把歌發(fā)過去不到兩分鐘,周淮年就打了回來。
“調性和樂隊風格不適配,之后的曲風我會和林薇商量?!?
看著這消息,方云曦的心情瞬間沉了下去。
四分多鐘的歌,周淮年連一半都沒有聽。
方云曦閉上眼,全身心投入進音樂。
最后一個音符落下,燈光重新變得明亮,隊友來到方云曦身旁一齊對著觀眾席鞠躬。
觀眾席靜默了片刻,突然爆發(fā)出雷鳴的掌聲。
“sees!就是sees!真的是你!”
“我真的起雞皮疙瘩了,sees就是搞概念的神!”
江弋上臺帶著大家再次道謝。
“sees!sees!sees……”
臺下的應援聲一浪高過一浪,卻沒有停下的意思。
一分鐘投票過后,主持人來到臺上,將話筒遞給了江弋。
“江弋老師,你覺得你們隊的演出首秀如何呢?有信心打破上一季創(chuàng)下的261分的紀錄嗎?”
現(xiàn)場的觀眾只有三百人,每人一共兩票,投完不能更改,創(chuàng)下紀錄的樂隊幾乎包攬了一半的票數(shù),想超越它簡直難如登天。
但江弋卻笑了笑,語氣輕快:“當然,我對我的隊員們有信心?!?
他說得輕松,但方云曦的心卻沉了沉。
掃墓人是第一組上場,又沒有粉絲基礎,觀眾因為謹慎選擇不投也在所難免。
為情懷買單,怕是沒想象中的那么容易。
“江老師,打臉會很痛的哦~”
主持人笑著揶揄,又道:“那么接下來,請看大屏幕?!?
緊張的音效過后,大屏幕閃動幾下,顯現(xiàn)出最終的票型——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