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讓人沒想到的是,就在東陽的身體內(nèi)傳出骨骼碎裂之聲的同時,大廳內(nèi)也開始響起一聲聲爆碎之聲,那些看客桌子上的酒壇、酒杯、筷子、盤子,都莫名其妙的接連爆碎,墻壁四周,屋頂上的種種裝飾,也在不斷爆碎,一時間,整個大廳內(nèi)是碎裂聲不絕,冷酒殘羹四濺,驚得在場所有食客紛紛慌亂而退。
“這是……”臺上的羽靈也是滿臉驚愕的看著雞飛狗跳的場面,盡管她之前就知道發(fā)生在一樓和二樓的事情,但當(dāng)她親眼所見,親自置身其中,依舊感覺事情太過古怪。
而那柜臺內(nèi)的美女掌柜,卻是滿臉笑意的看著眼前的一切,盡管她也不知道造成這種破壞的是白衣侯,還是那個看似毫無還手之力的劍無鋒,但至少眼前的混亂,是出自白衣侯之手,那他就要為此賠償,既然有人賠償,那就隨便鬧,她倒要看看這個劍無鋒既然能面對幾個長生境毫無懼色,又該如何來化解這次的麻煩。
東陽現(xiàn)在看起來是被白衣侯的所控制的力量完全束縛,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擊之力,但這只是表面情況。
東陽暗地里使用兵字訣,破壞周圍的一切,無聲無息的將此禍推到白衣侯身上,并希望借此引來長樂樓之人的出面干涉,來化解這場紛爭,好讓自己不著痕跡的脫身。
但當(dāng)他看到柜臺內(nèi)的那名女掌柜的神色之后,他就立刻猜到對方的心思,暗道:“看來連續(xù)發(fā)生的事情,也讓對方想要探探我的底細了!”
“看來只能另尋他法脫身了!”
場中物品不斷爆碎的情況,也讓白衣侯眉頭緊皺,身為長生境,他對自己的力量完全掌控有心,他的力量明明沒有波及周圍的物品,怎么會發(fā)生這樣的事情。
而在這時,李興朝突然低聲道:“侯爺,直接殺了他,免得夜長夢多!”
白衣侯輕嗯一聲,不管周圍的情況是如何發(fā)生的,但現(xiàn)在,也只能直接殺了這個劍無鋒,然后將力量收回,這才能完全抑制破壞繼續(xù),也能減少自己的損失。
可就在這時,東陽卻突然雙手快速掐訣,并大喝道:“以吾之心,以吾之身,以吾之魂,向蒼天厚土祈愿,對諸天神佛禱告,助吾逢兇化吉,急急如律令!”
話音落,東陽的身體上就發(fā)出螢螢之光,隨即就突然從那凍結(jié)的天地之力中掙脫,瞬間返回原來的桌位前。
“這……”在場的諸多看客都不由的露出驚訝之色,他們之中下至三生境,上至長生境,自然是能夠看清場中的情況,一個三生境竟然能在長生境控制的天地之力中掙脫,這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白衣侯也不由的驚咦一聲,并直接散去自己的力量,且隨著他力量的散去,場中物品不斷爆碎的場面也瞬間平息。
東陽在回到原地之后,雙手合十,對天連連拱手作揖,道:“多謝蒼天厚土,諸天神佛,能聽到我的禱告,助我化險為夷,今后吾將更加誠信,供香火不斷!”
東陽的煞有介事,讓在場的眾人看的是一愣一愣的,作為修行者,除了永恒圣教的人會信奉圣尊之外,誰會信奉那虛無縹緲的蒼天厚土、諸天神佛。
白衣侯的神色也變得有些冷漠,卻依舊傲然道:“你有點能耐……”
東陽的目光轉(zhuǎn)到白衣侯身上,輕笑道:“白衣侯說笑了,在下現(xiàn)在還能安然無恙,乃是在下的誠心感動了天地,這才幫我化險為夷,這是我的福分,不是我的功勞!”
“不管是什么,既然你能擋下本侯一招而不死,本侯爺就讓你多活幾日!”
“那就多謝白衣侯高抬貴手了!”
白衣侯不傻,他不知道這個劍無鋒是如何脫身的,但也知道在這里繼續(xù)動手,必然會造成更大的破壞,這也會讓自己損失的更多,更何況殺人,也不一定非要在這里,只要出了長樂樓,才能更加肆無忌憚。
看到雙方罷手,那柜臺內(nèi)的女掌柜才終于開口,道:“既然你們鬧完了,這里被毀壞的東西,誰來賠償?”
聞,東陽立刻開口道:“前輩慧眼,在場的諸位也都看著呢,這可與晚輩無關(guān)??!”
白衣侯輕哼一聲,道:“多少……”
“被毀的東西不多也不少,就一億魂晶吧!”
“小意思……”
不等白衣侯掏錢,阮家阮瑜就直接走出,并說道:“一億魂晶,我付了!”
白衣侯也沒有推辭,輕嗯一聲,道:“本侯記下了!”
聞,阮瑜和阮遠都不由的露出淡淡的喜色,能和白衣侯打好關(guān)系,這對他們?nèi)罴叶墒且淮罄?,畢竟這白衣侯是出身不朽皇朝,且在不朽皇朝中也有相當(dāng)重的身份,與之結(jié)好,就相當(dāng)于阮家靠上了不朽皇朝這顆大樹。
而另外三家之人的神色就有些不好看,但事到如今,他們也不能再說什么。
“上樓,繼續(xù)!”白衣侯并沒有就此離開,而是登上二樓,顯然是要留下來繼續(xù)欣賞了。
東陽也返回原位坐下,并低聲對身邊的齊婉問道,道:“姑娘,可知這白衣侯是何來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