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陽一邊走著,一邊也在不斷掃視著周圍,雖然沒有聽說這里還有其他的危險,但也不能因此而掉以輕心,現(xiàn)在的縱橫平原中除了自己,還有一個正香主呢,萬一和他遇到,且沒有一點防備,那可就倒霉了。
更何況,除了他和正香主之外,這縱橫平原內(nèi)是否還有其他人,也還是一個未知數(shù)呢!不小心謹(jǐn)慎怎么能行。
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著,東陽一個人默默的走著,除了那輕微的腳步聲,再也沒有其他聲音,周圍完全是死一般的寂靜,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,是那般的沉重。
東陽也不會就這么不知疲倦的默默走著,每過一段時間,他都會停下來休息一下,也讓那緊繃的心弦放松一下,否則,在這樣安靜的環(huán)境中,不知方向,不知時間的走著,心早晚會被孤獨、麻木所侵蝕,盡管東陽對自己的心境很有自信,但有緩解這種孤獨的方法為何不去做呢!
路不知道多遠(yuǎn),甚至不知道來回走上幾遍,也不知道何時能夠結(jié)束,但他并不著急,并不心焦,他很坦然,坦然的面對這寂靜中的孤獨。
想走的時候就走,想停的時候就停,不去想出路在哪,不去管時間過了多久,更不去管腳下的路,是否走過了一遍,他就像是一個無所事事的浪子,不以物喜,不以物悲,順心而為。
不知過了多久,是一天、一月、一年,還是一個世紀(jì),漸漸的,東陽越來越忘乎所以,偶爾還會倒地酩酊大睡,甚至都不做一點警戒,仿佛是在無盡的寂靜和孤獨中徹底迷失了自我。
且每一次大睡,都是睡到自然醒,然后也不分方向的繼續(xù)向前,在他身上,再也看不到一點緊張,一點謹(jǐn)慎,只有完全敞開心胸的放松,有點像是一個傻子。
東陽此刻的狀態(tài),沒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,所以空間法器內(nèi)的玲瓏幾人,對此都是又驚又疑。
東陽現(xiàn)在的模樣,就像是一個神智已失的傻子,但偶爾也能看到其幾分沉靜,正因為如此,玲瓏幾女就搞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了。
因為不明白,她們也不知道是不是該去提醒東陽一句,將其從這種狀態(tài)中喚醒,若是這種狀態(tài)是東陽故意為之,而她們將其打斷,反而會不利于東陽。
“東陽不會真傻了吧?”
聽到鳳秋影的話,玲瓏頓時是美眸一瞪,道:“瞎說什么呢?現(xiàn)在他不過才在縱橫平原中待了兩年而已,雖然周圍是一片寂靜,但就算是你我,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傻掉,更何況是他了?”
“他現(xiàn)在的狀態(tài),肯定是他故意為之!”
“那他干嘛要這樣做?”
“那誰知道……妖孽的心思,我們要是明白了,我們也成妖孽了!”
“你不擔(dān)心他真的傻了?”
玲瓏正色道:“我相信他絕對不會!”
鳳秋影聳聳肩,道:“好吧,希望東陽這樣做,真的是別有用意!”
她自然也不希望東陽真的傻掉,畢竟,東陽可是她們離開此地的唯一依仗,若是東陽傻了,她們也就危險了。
紀(jì)靈思微微一笑,道:“公子做事,無需我們擔(dān)心,作為一個從體內(nèi)世界超脫的絕代妖孽,他所經(jīng)歷的遠(yuǎn)超我們想象,眼前這點困難,還不足以讓他止步!”
“若是他真的靈智喪失,他身上的力量就會不斷的外泄,也不會像現(xiàn)在這樣還安然無恙了!”
靈虛突然從精靈圣樹的茂密樹葉中冒出,并直接落在玲瓏的肩頭,道:“那你說說東陽現(xiàn)在這樣,到底有何用意?非要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一個傻子一樣!”
聞,紀(jì)靈思含笑的搖搖頭,道:“公子的心思,我是無法揣測,但我想此事,應(yīng)該和他的修行有關(guān)!”
“修行?”
“對……若非是修行,他不可能讓自己完全放松心神,那看似是嬉笑瘋癲,應(yīng)該和他參悟天地大道有關(guān)!”
“參悟什么樣的天地大道,要將自己弄成這副模樣?”
“那就不知道了……天地大道本就是虛無縹緲之事,不同的人,對天地大道的見解也是不同,更何況是公子了,他能從體內(nèi)世界超脫,就已經(jīng)說明他對天地大道有很深的參悟,這一點,我們誰也比不上,那他現(xiàn)在又對天地大道有何和常人不同的見解,也不是不可能的事!”
靈虛歪頭想了想,道:“難道妖孽就是那樣的與眾不同嗎?”
聞,紀(jì)靈思苦笑道:“妖孽若是和常人相同,那就不是妖孽了!”
“嗯……說的有理!”
玲瓏笑笑,道:“對大哥的事情,我們不需要擔(dān)心,靜觀其變就是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