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時間已過,第四天的清晨,平安城內(nèi)的所有人,幾乎都開始往城中央聚集,無論是天上,還是地上。
而中央廣場上,情況一如三天前,被抓的數(shù)百人依舊在此,四大勢力的那些屬下也都守在周圍警戒,除了有更多人的來到附近圍觀之外,再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變化。
而這一戰(zhàn)的雙方主角,卻都一個沒有出現(xiàn),東陽沒有出現(xiàn),四大勢力之主沒有出現(xiàn),百無禁忌的憫尊者也沒有露面,仿佛是雙方已經(jīng)達(dá)成了默契,讓此戰(zhàn)不了了之。
“你們說東陽會不會出現(xiàn)?”
“我覺得會……劍主東陽可是玄榜榜首,之前公開放出九大殺戒,現(xiàn)在若是避而不出,那他所謂的九大殺戒就真正成了一個笑話,而他本人的名聲也將徹底崩塌,這個代價可不小!”
“我看是有點懸,名聲再怎么重要,也沒有命重要,命都沒了,再好的名聲還有什么用?”
“那可不一定,之前東陽放出約戰(zhàn)的話,說的可是信誓旦旦,若是沒有一點底氣,豈能說出那樣的話,我看他今天一定會現(xiàn)身!”
“這你就不懂了吧……三天前他說的話,只是憤怒下的沖動而已,三天時間,足以讓他冷靜下來,也清楚自己和長生境之間的絕對差距,自然是不會再露面找死了!”
“你這樣說也是太小看東陽了,別忘了之前所傳的消息,在古圣星的古圣城中,亙古圣境約戰(zhàn)東陽,面對亙古圣境三法天之一的戮法之主,東陽不還是出現(xiàn)了,并最終全身而退,現(xiàn)在這東陽的敵人雖然是五個長生境,但綜合實力,也還不如一個戮法之主,你認(rèn)為東陽還會避而不出嗎?”
“此一時彼一時,東陽能從戮法之主手中逃脫,肯定是依靠什么東西,而這樣的東西,又豈是隨便能夠動用的,甚至是只能動用那么一次,而失去了這樣的逃命能力,東陽怎還敢出現(xiàn)!”
“再說了,就算他還有那樣的逃命能力,但那只是逃命能力而已,這和戰(zhàn)勝長生境完全是兩個概念,東陽或許很能逃,可這不會讓他戰(zhàn)勝長生境,更不足以讓他擁有殺死長生境的能力,而且還是殺死五個長生境,既然出現(xiàn)了也戰(zhàn)勝不了對手,何必還要出現(xiàn)呢?”
“我相信他一定會出現(xiàn),一定會取得最后的勝利!”
“唉……年輕人,你還太年輕,就算如你所愿,東陽最終戰(zhàn)勝了對方又如何,還不只是成就他個人的威名,難道你真的以為他的九大殺戒就真的能改變荒界的既有規(guī)則嗎?”
“你想想啊,荒界從古至今,各種各樣的罪惡之事層出不窮,弱肉強食,弱者只有被屠戮奴役,這就是規(guī)則,連四大圣地也不曾過問過這種事,甚至在暗地里,四大圣地也不知道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呢,現(xiàn)實如此,又豈是一個東陽就能改變的!”
“話雖如此,但有人去為弱者出頭就夠了,不足以徹底改變荒界,但管多少是多少,總比視而不見要好不是,就如現(xiàn)在,沒有人在乎東陽是否會改變荒界的既有規(guī)則,眾人希望的只是他能改變平安城現(xiàn)狀就夠了!”
“哈……那你又怎么知道東陽不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呢?世上可不乏這樣的人,表面看上去是一個大善人,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俠義之人,背地里卻做盡傷天害理之事!”
“我相信他不是那種人!”
“天真且盲目!”
“或許吧……但總比看什么事,都是以小人之心待之要好!”
“哼……不聽老人吃虧在眼前,當(dāng)你見過世間人心的險惡之后,你就會后悔今天所了!”
“以后的事,以后再說!”
平安城內(nèi)的眾人,都在各自議論,各持己見,有的相信東陽,自然有人不信,有人相信東陽此舉是在為民除害,有的則是認(rèn)為這是為了他個人虛名,也有人對東陽個人不做評價,只是單純的想要看一場熱鬧,看一場實力懸殊的戰(zhàn)斗結(jié)果如何。
時間一點點的過去,且時間每過一分,等待的人們就更顯焦急一分,不管他們本來是否相信東陽,他們可都不希望這一戰(zhàn)無疾而終,相信東陽的人希望除掉北閣閣主這四個禍害,不相信東陽的人,則只是想看一場熱鬧,若是東陽不出現(xiàn),熱鬧豈不是沒得看了。
當(dāng)臨近中午之時,一道身影憑空出現(xiàn)在中央廣場上空,但不是東陽,卻是北閣閣主左丘湛。
左丘湛冷眼掃視周圍,隨后譏笑道:“劍主東陽,三天時間已過,你還不出現(xiàn),是不敢出現(xiàn)了嗎?若是如此的話,那這些人可就沒有繼續(xù)留下的必要了!”
隨即,左丘湛就對下方四大勢力中人說道:“殺了他們,然后離開!”
“是……”
就在這些人準(zhǔn)備動手之時,他們身邊就莫名其妙的出現(xiàn)一道道流光劃過,宛如天邊的流星,絢爛而又短暫。
如流星剎那,如曇花綻放,只是流星過后,所綻放的曇花卻是血色,美麗之中卻還有幾分妖冶,妖冶的令人心醉,令人心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