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陽暗嘆一聲,就從這個大廳內(nèi)消失,直接離開了這座表面看起來平靜,背地里污穢不堪的城市。
不過,離開這里之后,東陽就再次改變模樣,散開的神識也收了起來,就此偃旗息鼓起來。
既然他在前往皇城之前,要另去其他地方,那就只能先行隱藏自己的行蹤,只有這樣才能達(dá)成他所期待的效果。
極魔王和離天王四人的死,也讓玄皇和寂魔皇下令讓東陽前進(jìn)路線上的所有屬下紛紛撤離,免得被東陽碰上,而被屠戮。
不管怎么說,極魔王和離天王這樣的巔峰至尊,對于光明教和魔城來說也是中流砥柱了,損失一個就少一個,沒有必要明知必死還要去碰東陽的鋒芒。
傳世皇朝的皇城萬里之外,有一座漂浮在半空中的漆黑城市,正是魔城,且是從藏魔之地破封而出的那座魔城。
魔城本身并不只是一座城市那么簡單,更是一件法器,一件象征著魔帝威嚴(yán)、象征著魔之一族的法器。
自從傳世皇朝、光明教和魔城結(jié)成聯(lián)盟之后,光明教的大本營和魔城也都在皇城附近駐足,彼此之間也都只是相距數(shù)萬里而已,這樣的距離,對于至尊而,尤其是擁有空間傳送法器的至尊而,根本就是瞬息既至的距離,這也好讓彼此能更好的支援。
因為東陽的到來,讓光明教的老巢和魔城的高手都幾乎盡出前往皇城支援,他們老巢內(nèi)只剩下一些寥寥無幾的高手坐鎮(zhèn)。
魔城巍峨的城墻之上,一個黑衣女子迎風(fēng)而立,冷漠的雙眼眺望遠(yuǎn)方,眺望這個紛擾的亂世,臉上有幾分落寞。
不管是出身哪一個種族,哪怕是魔族,除了那些生性殘忍的魔族之外,恐怕也沒有幾個正常的魔族族人會喜歡這樣的亂世。
“寂魔皇,你這是要將我魔城帶向毀滅!”女子櫻唇輕啟,悠悠之音中夾雜著幾分復(fù)雜和淡淡的寒意。
“魔天驕,背后妄論魔帝,這罪名你承擔(dān)的起嗎?”一個陰惻惻的笑聲響起,在這黑衣女子數(shù)丈外就出現(xiàn)一個身材壯碩的黑衣青年。
魔天驕根本沒有看他一眼,冷哼道:“魔雷子,你可以去寂魔皇面前告狀,我不在乎!”
“哈……我可還等著娶你呢,怎么能讓師尊懲戒你呢?”
魔天驕頓時譏笑道:“你也配……”
魔雷子也不介意,陰笑道:“現(xiàn)在的你,還有選擇的余地嗎?”
“我可以選擇死!”
“是嗎?你魔天驕不是還要等著魔帝重現(xiàn),你會輕易選擇死嗎?若非是師尊要讓你們這些對魔帝還寄予厚望之人徹底絕望,你以為你們還能安然活著嗎?”
“哈……我不介意寂魔皇殺了我們,現(xiàn)在的魔城,結(jié)果也只有毀滅,我能死在這里,不會有遺憾!”
“是嗎?你就不想看著魔帝傳人重新接掌魔城嗎?不希望那個女人帶領(lǐng)你們重現(xiàn)魔城的盛世嗎?”
魔天驕冷冷一笑,道:“原來你們也心有恐懼啊,魔帝傳人再現(xiàn),你們很害怕她真正成為魔帝的那一天吧!”
“哼……區(qū)區(qū)一個元尊,何足道哉,魔帝已死,魔帝的時代也終將一去不復(fù)還,你們的希望也終將變成絕望!”
“是啊……你們曾多次阻殺這個元尊,卻無一失敗而回,我相信她終有重回魔城的一天,終有重現(xiàn)魔帝風(fēng)采的那一天!”
魔雷子陰聲笑道:“你太高看她了,他師傅最終都只能是死,更何況是她!”
“哦……寂魔皇帶領(lǐng)高手前往皇城,去迎接?xùn)|陽的大駕光臨,你以為真的就能殺死東陽了嗎?曾經(jīng)的皇城之戰(zhàn),你們都拿他無法,現(xiàn)在,誰又給你的自信呢?”
“哼……若非是天道之戰(zhàn),他早就死了!”
魔天驕譏笑道:“是啊,世上沒有那么多如果,事實就是東陽還活著,且已經(jīng)光明正大的再次蒞臨皇城,再一次讓寂魔皇、玄皇嚴(yán)陣以待!”
“那又如何,同樣的事情不會再有第二次!”
“哈……你很擔(dān)心不是嗎?因為東陽活著,你們就永遠(yuǎn)沒有安全感,你們在天樞洲上所做的一切,東陽遲早會找上你們,而那時,等待你們的只有死亡!”
心思被揭穿,魔雷子神色頓時一沉,道:“他不來也就罷了,否則,吾定要親手殺他!”
“哈……不用在我面前逞強,不如東陽,這很正常,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!”
“哼……那你就等著吧,等著皇城傳來令你絕望的消息!”說完,魔雷子就轉(zhuǎn)身欲走。
“你這是準(zhǔn)備去皇城支援嗎?你去不去又有什么用呢!”
“我能看著東陽死,最后更會將你心目中魔帝傳人的尸體擺在你的面前!”
“不用了……”一個冷冷的聲音驟然傳來,一股無形的神識瞬間從魔城掃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