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東臨大陸不遠處漂浮的一塊只有數(shù)十里大小的荒蕪大陸上,一道身影獨自站在一座荒山之巔,冷風中,黑發(fā)狂舞,衣衫獵獵作響,彰顯著一種孤傲凌云之姿,正是東陽。
剎那間,在東陽上空頓時是風起云涌,一個巨大的人臉驟然形成,邪氣彌漫。
“東陽,你好大的勇氣,竟敢留在這里等待本座,是要束手就擒嗎?”
東陽背負雙手,仰望天空,傲然道:“我東陽的生命里,從來不存在束手就擒一說,想殺我盡管來,我東陽何懼之有!”
“哈哈……好一個仁者之魂,的確是勇氣可嘉,但你的勇氣,只會讓你成為本座通往更高層次的墊腳石!”
東陽無懼面對天空巨臉,冷笑道:“我東陽能走到今天,和我說過類此話語的人不止你一個,也不差你一個!”
“夠膽……那你可以去死了!”
冷漠,陰森而又充滿無上威嚴的聲音落下,天空的巨臉瞬間化作一個巨大手掌,如蒼天之手抓向東陽。
巨掌未到,天地之力已然凝結,,將東陽困在原地無法掙脫。
但就在這時,一道流光突然出現(xiàn),帶著強大氣勢瞬間落在巨掌之上,天空為之一震,就雙雙消失。
剎那間,在東陽兩側百丈之外,各出現(xiàn)一道身影,一個黑袍加身,神情邪異,面如冠玉的青年,一個一襲青衣,如一介文士的中年男子,正是東臨城主。
“東臨城主,你要阻我?”邪祖冷漠開口,盡顯霸道。
“仁者之魂,豈能讓你得到!”
“你擋的了嗎?”
“這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得不到仁者之魂!”
聞,東陽的神色微微一動,隨即就是一笑,道:“我東陽真是運氣不錯,來到此地不久,就能親眼得見此地五大強者中的兩位,在下真是三生有幸??!”
東臨城主自然聽出東陽語氣中的譏嘲,但他并不在意,道:“東陽,擁有仁者之魂的你,本該受到本座的禮遇,但為了蒼生安危,本座也只能犧牲你了!”
東陽淡然道:“東陽明白,城主盡管出手便是!”
“抱歉了!”話音落,東臨城主手中就激射出一道流光,直取東陽。
“在本座面前,豈有你殺人道理!”邪祖冷笑一聲,一道陰森邪氣激射而出,瞬間和東臨城主的攻擊相撞,雙雙消散。
剎那間,兩位至尊就同時而動,全部沖向東陽,一個存心要滅殺東陽,一個存心阻擋。
可就在這時,東陽卻突然狂笑道:“你們太小看我了,我留在此地,可不是受死來了,而是要告訴你們,想殺我也罷,想抓我也罷,我東陽在星空中等著你們,告辭!”
話音落,東陽的身體驟然消散,徹底消失無蹤,什么都沒有留下。
“什么……”邪祖和東臨城主齊齊停下,且雙雙色變,他們竟然沒有看出面前的東陽是假的。
“東陽,本座看你能逃到何時!”邪祖怒哼一聲,直接沖入高空消失不見。
東臨城主也沉默下來,東陽擺出這么一出空城計,恐怕不只是公然挑釁邪祖,還有就是試探自己的立場,結果他也得到了。
“還真是一個精于算計的小子!”
“父親……”兩道流光快速而來,并在東臨城主身邊停下,正是風無云和蘇憐云。
看著空無一人的山峰,風無云和蘇憐云的臉色都不由的一沉,蘇憐云急忙問道:“父親,東陽呢?”
“走了!”
“走了……什么意思?”蘇憐云不解,東陽在兩大尊者面前怎么可能平白無故的走了,死了還差不多。
東臨城主淡笑道:“那根本不是真正的東陽,只是留下試探我們的引子而已!”
聞,蘇憐云俏臉再變,道:“這么說來,東陽已經(jīng)知道父親要殺他了?”
“嗯……”
“這……”
“不用擔心,東陽雖然已經(jīng)試探出為父的立場,但他一定會理解,至于你們,我知道他和你們有過短暫的交集,也是一個非常值得信賴的朋友,但他畢竟不屬于這個世界,他就算能度過這次的難關,遲早也是要離開的!”
“我明白,只是……”蘇憐云沒有再說下去,事情發(fā)生到這個地步,也沒有誰對誰錯,東臨城主這樣做,也是為世人著想,否則,仁者之魂落在邪祖手中,這里僅存的人類將更是生靈涂炭。
就在這時,東陽之前停留的那座荒山之巔,突然激射出一道流光,直取東臨城主。
東臨城主眼神一動,伸手就將這道流光抓住,緊接著,那道流光就在他的掌心中消散,而他的眼神也微微一動。
“東陽,你果真是勇氣可嘉!”
“父親,那是什么?”
“沒什么,一道訊息而已,好了,我們回去吧!”
浩瀚的星空中,一個亂石橫生的荒蕪大陸上,一座荒山腳下的山洞內,四人安心靜坐,正是東陽四人。
突然間,東陽睜開雙眼,囔聲道:“果然不出乎我的意料!”
姬無瑕也突然睜開雙眸,蛾眉緊蹙,道:“東臨城主真的要殺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