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魔皇看著北方的天地,悠悠道:“步步推進,攻城略地,沿途的修行者全部殺了,但貧民百姓能留則留,畢竟我們要的是長期占領云荒,而不是將這里的生命全部殺光,那對我們沒有好處!”
“你們幾個行動時,也莫要離得太遠,必須要能以最快速度支援彼此,以免被人各個擊破,切記人族不可小覷,我魔族一次次的失敗也足以說明這個問題了!”
“聽你的語氣,好像是不準備和我們一同行動了?”
天魔皇笑笑:“你們盡管行動,我一個人去人族轉轉,好好領略一下云荒的風情!”
聞,幻魔皇眼神一動,嬌笑道:“不知奴家可否與你同行呢?”
血魔皇也隨即說道:“讓蟲魔皇也去吧,這樣也方便我們彼此聯系!”
“好吧!”
蟲魔皇是一個看起來有些瘦弱的中年人,對于血魔皇的提議,他只是微微一笑,并沒有說話。
但他身上卻飄出幾只飛蟲,分別落在血魔皇幾人身上。
蟲魔皇所獨有的子母蟲,能夠相隔遙遠進行通信,這一點,只有他能做到,天魔皇幾人都不行。
“那我們走吧!”天魔皇、幻魔皇和蟲魔皇同時騰空而起,快速離開。
“我們也開始吧,太久沒有嘗過人族靈魂的味道了!”
雖然天魔皇、幻魔皇和蟲魔皇三人離開,但他們的屬下則沒有,且現在全部歸屬力魔皇、血魔皇、魂魔皇和毒魔皇四人統(tǒng)帥。
上至入圣巔峰,下至普通魔族,就這樣浩浩蕩蕩的向北方挺進,正式拉開兩族之間的戰(zhàn)爭。
由于人族的修行者幾乎都聚集在皇城周邊,自然不會有人阻擋魔族的大軍入侵,而且,就算阻擋也阻擋不了。
而那些沒有北上的黎民百姓,有的活了下來,有的卻被魔族吞噬,好在天魔皇也交代過,黎民百姓能留則留,這才沒有被趕盡殺絕。
但那又如何呢,若魔族真正占領云荒,那人族的命運還是案板魚肉,任由魔族生殺予奪。
人族在魔族眼中,就是天生的食物,且人族的靈魂也能提升修行,兩全其美,所以他們想長期占領,將人族圈養(yǎng)起來,那樣才會有源源不斷的美味食物,若是一下子殺光了,那就什么都沒了。
皇城南方的千里之外,有一座建在叢山峻嶺之間的城池,扼守從南到北的交通要道,歷來都是兵家必爭之地,想要一路向北,就必須經過此城,若不然就只能翻閱兩側的叢山峻嶺方能越過。
若只是修行者,翻越叢山峻嶺自然不難,但若是挺進的千軍萬馬,那就有些行不通了。
這里堪稱是人族皇城的看家門戶,穿過此城,就能抵達云荒腹地,一路也將一馬平川,由此可見此地的重要性,這就是天海關。
一直以來,天海關內都有重兵駐守,只是從魔族正式入侵云荒開始,關內的普通士兵幾乎都撤走了,取而代之的是大量的修行者,上至入圣,下至通脈。
而且,自從血靈王一行肆虐南方開始,人族就在積極備戰(zhàn),聚集全族之力,將各種稀有金屬礦石,全部運抵天海關,召集各種能工巧匠,在原有軍中守城器械的基礎上,打造出威力更強的器械,以此來守護這座人族的門戶。
天海關高高的城樓上,在這個肅殺天生的地方,幾個中年男子肆意的飲酒說笑,有幾分醉臥沙場君莫笑,古來征戰(zhàn)幾人回的瀟灑和冷冽。
除了文風、長孫無忌、金南、石青寒、柳長峰和沐清陽幾人之外,還有四個陌生的男子,他們正是云荒八大家族中四大家族的家主,均是入圣中境高手。
“司馬兄,沒想到你們幾個也會來這里?”文風對一個狂放男子笑著說道。
司馬行郎笑道:“現在的云荒,我們這些老家伙不出來打頭陣,難道還讓那些小輩來???”
他們十個人,代表著中土人族的十大勢力,四門一家、太學院和四大家族,且目前他們也是這十大勢力中的最強之人,或許只有入圣中境的他們,和魔族相比差之甚遠,但現在的云荒也拿不出更好的辦法了。
總不能讓劍公子這些年輕一輩來這里打頭陣吧,或許劍公子自己的實力已經不比他們弱,但劍公子只有一個,云荒七子的另外幾人都還沒有進入入圣,就更不用說其他年輕英杰了,他們來此純屬送死。
長孫無忌抓起腳邊的幾壇酒,一一扔給在場的幾位,哈哈笑道:“趁還活著,好好喝幾杯,不然以后就沒有機會了!”
“此甚是!”
看似狂放的話語,看似無所謂的回答,卻表明他們都明白自己可能會在這里隕落,但他們沒有選擇,也無路可退,身后的大地上有他們的親朋家人,那是需要他們用生命守護的存在。
“呵呵……幾位,老頭子也來湊個熱鬧,不知可否!”一個蒼老的笑聲響起,一個一身布衣的老人就走上城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