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盡快吧,病人的身體情況很糟糕,恐怕不能拖太久。”
柯若溪一個勁的點(diǎn)頭,那讓她疼痛始終不止的噩耗難以擺脫的跟隨著她,渾身都因?yàn)楸春徒^望而顫抖著。
六神無主的走到了病房前,握著門把卻遲遲不敢打開,仿佛轉(zhuǎn)動的每一下都用盡了她一生的氣力與勇氣。
可她還是打開了,面前,是無可奈何的笑著的顧昊。
“為什么你要騙我?你說過不騙我的呀……為什么要把這么大的事情慢著不讓我知道,你說啊你說?。。。。。?!”柯若溪激動的低吼起來,潰不成軍的內(nèi)心化作眼淚傾瀉而出。
他默默無語的垂下眼簾,沒有任何力氣的說著,“若溪,人總是該死的啊,我死不足惜,牽累不了任何人?!?
“放屁!”柯若溪痛哭的反駁,噙著淚水,“我不要,我們不是才約定好在一起的嗎?你說過的,你不許反悔!”
“可是,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了解,再化療也是浪費(fèi)錢,與其活在世上痛哭,不如讓我到另一個地方獲得永生的快樂,這樣不好嗎若溪?”
“不!?。∥医^對,肯定不會讓你死的,你要死的話我一定自殺!”柯若溪倔強(qiáng)的從房間里跑了出去,毫不猶豫的向佐西打去了電話。
電話接通的時刻,柯若溪放低了自己的語氣,讓自己的話聽起來不至于那么混亂,“佐西,阿昊他白血病復(fù)發(fā),需要進(jìn)行骨髓移植手術(shù),你幫幫他好嗎?”
他顯然是在另一邊愣住了,“骨髓移植?”
“我想你身體里總歸是有流著和他相同的血源,你不會見死不救的吧?”
“嗯,當(dāng)然不會,一點(diǎn)骨髓而已,又不是命?!弊粑骱芊e極的說,“洵哥現(xiàn)在在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