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夢中,她夢見了一棵櫻桃樹,樹上的櫻桃紅了,一個男人爬上了樹,將那一顆顆櫻桃吃掉,還說好甜。
蘇玖氣得想要抓他,“誰讓你偷我櫻桃!還給我!”
“很好吃,下次我還來吃?!?
蘇玖大喊一聲‘不給你吃!’就氣醒過來。
她身側(cè)的男人已經(jīng)不見了,低頭看了眼睡衣褲,很整齊,便長長的舒了一口氣。
拿過床頭柜的手機,看了眼時間,已經(jīng)八點鐘了。
蘇玖打給虞笙,問她知道周晴的事情沒有?
虞笙輕嗯了聲,“我現(xiàn)在在警局,因為周晴留了一封遺書,上面寫著她換了劇組的道具槍,還多加了幾組炸藥。購買槍支炸藥的時間還有出處也都寫明了。她這么做的原因就是嫉恨我開除了她。警察找我是因為案件涉及到我,例行調(diào)查做筆錄?!?
蘇玖很是驚訝,“所以,真的是她做的?那筆記是她的嗎?”
虞笙客觀地分析,“鑒定過,是周晴本人的。我懷疑她只是個替死鬼罷了。周晴吊死在陽臺的衣掛上,所以很容易被人發(fā)現(xiàn)報警。如果一個人真的想要死,不會死的這么刻意。而且遺書上說的太詳細了,生怕遺落了哪個細節(jié)。所以,這其中有很多的疑點?!?
蘇玖默了默,“你這么一說,就感覺后面好像有一只手在推著周晴出來替死,恨不得將這件事終結(jié)歸案一樣。”
虞笙嗯了聲。
“那怎么辦?周晴死了,那些證據(jù)要是都是有依可尋的,警方會不會判定她是兇手。”
“極有可能,畢竟無證有了,嫌犯死了,一般都會歸結(jié)為歸案了。不過我們繼續(xù)查就好了。”虞笙頓了下,“只要幕后之人針對我,還會再次找機會出手的。小玖,別擔心,我有自保能力,而且硯深也會保護我的?!?
蘇玖心中還是很忐忑,“笙笙,我不想你出一點點事?!?
“放心吧?!庇蒹闲χD(zhuǎn)移話題,緩解她的情緒,“你昨晚回公寓還是設(shè)計室了?”
“回公寓了?!?
“哦?你和陸寒洲?”
蘇玖輕咳一聲,“我還能被那個登徒子站到便宜?他要是敢我就一腳給他卷到太平洋去!”
虞笙笑笑,“你們好好的我就放心了。”
“誰要和他好好的?。 碧K玖這么一回頭就看到陸寒洲站在門口,手上端著托盤,托盤上擺著壽司和粥。
蘇玖道,“那個笙笙,我要去洗漱了啊,一會兒還要去設(shè)計室,晚上下班我去看你。”
“你忙吧,我已經(jīng)沒事了?!?
“好,拜拜?!?
蘇玖掛斷電話,就看著陸寒洲對她挑眉,“我是登徒子?”
“難道你不是?”
陸寒洲掃了眼她身上的皮卡丘睡衣,笑笑,“你說是就是吧!先去洗漱然后吃完早餐,我送你去設(shè)計室?!?
蘇玖哦了聲,乖乖回臥室洗漱。
警局。
因為傅硯深的一些關(guān)系,虞笙來到了鑒定科,看到了周晴的尸體。
虞笙戴上了手套,檢查起尸體。
一旁的法醫(yī)給出自己的判定結(jié)果,“尸體沒有其他的傷痕,血液和尿液中未檢出任何藥物,只有頸部有勒痕,符合自縊身亡的特點,根據(jù)尸體僵硬程度,死者是在凌晨死亡?,F(xiàn)在只有一個倒著的凳子,很顯然死者踩上凳子,脖子勒在晾衣架的鋼絲上,踢到了凳子,自縊而亡。”
虞笙微微頷首,“確實是這樣,死者指甲中也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可疑的皮質(zhì)和纖維,身上沒有任何傷痕?!?
她閉上眼睛,模擬了有人謀殺周晴的作案現(xiàn)場。
如果周晴是活著被吊在鋼絲繩上,根本不可能不掙扎,身上一定會留下一些痕跡。
很明顯,尸檢顯示,周晴就是沒有任何的掙扎痕跡,上吊也是第一作案現(xiàn)場,并非被勒死后再被吊起。
虞笙倏地睜開眼,“周晴是心甘情愿上吊自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