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淺便推著她的輪椅,緩緩?fù)庾呷?,院子里各色的花卉在春日逐漸盛放,鳥鳴聲襯得四周的空氣愈發(fā)寂靜。
“現(xiàn)在可以說了?”
清妃冷淡地開口。
云淺緩緩走到她面前,直不諱道:“父皇看上去,就快不行了。”
清妃臉色陡然一變,“混賬!”她氣笑了,“你父皇對你這么好,你竟敢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?”
云淺笑意深了幾分,“父皇知道母妃討厭臣媳,所以就算您把這話告訴他,他也只會覺得您是故意污蔑——當然,他或許也會信,可是他身體都這樣了,也不會在最后關(guān)頭非要懲治臣媳一下,讓他的兒子難做——畢竟不管他怎么做,蕭墨栩登基后,我的地位都不會變。”
她篤信的,是蕭墨栩?qū)λ膼邸?
也確實能篤信,畢竟蕭墨栩是那么愛她,非她不可。
可清妃萬萬沒想到,她會直接把話說出來!
“所以呢?”清妃難以置信地道,“你跟本宮說這些就是為了炫耀,提醒本宮以后的處境?”
“當然不是?!?
云淺淡淡地道:“您不管怎么樣都是蕭墨栩的母親,他就算再愛我也不會棄您于不顧,所以我不會傻得非要跟您斗個你死我活?!?
清妃的臉色這才好轉(zhuǎn)了些,但還是冷笑道:“那你是來跟本宮講和的?”
“也不是?!?
云淺搖了搖頭,“我知道在您心里,只有慕詩音才配當這個太子妃,不管我怎么示好您都不會改變想法。何況如今慕詩音又因為我失去了太子妃一位、顏面盡失,還被打得下不來床,就算最初的最初本就不是我的錯,是她用不正當?shù)氖侄螕屃吮驹搶儆谖业奈恢谩墒俏抑溃鷰陀H不幫理,不會在意這些道理,只會在意她過得好不好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