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墨栩不耐地擺了擺手,兩位嬤嬤對視一眼,只好咬牙告退了。
云淺看著她們的背影,遲疑了一下道:“蕭墨栩,你既然知道她們是......”
“我說了,”他忽然沉下聲音,鄭重地看著她,“不管是誰,都不能再傷害你,哪怕是說你半句也不行?!?
“......”
云淺愈發(fā)驚訝,怔怔地看著他。
除了感動,更多的還是奇怪。
不知道為什么,她忽然覺得這男人好像哪里不一樣了。
自從前幾日把話說開之后,他一直對她很好,可是那種好,總覺得隔了一層什么,好像充滿愛意卻又摸不到邊際的云海,她能感覺到他的心總是帶著不確定的虛影,怯生生的,恍恍惚惚。
但是此刻,所有的霧霾和虛影好像都在一瞬間消失了,透出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,帶著不加掩飾的愛意,明媚地直射著她。
為什么?
她眼底升起幾分茫然,“你怎么了?”
話音剛落,整個人就被男人抱進了懷里,“淺淺,對不起?!彼哪樉o緊地埋在她的頸間,“是我不好,我不該懷疑你。”
云淺眼睫一顫。
蕭墨栩深深地吸了口氣,嗓音染上明顯的澀意,“我自詡深愛你多年,可是對你竟沒有半點信任,打著愛的名義做了那么多傷害你的事,都是我的錯......你打我吧,你罵我吧,不管你怎么對我都好......”
云淺好像忽然就明白了他在說什么。
他大概......是知道四年前的真相了。
雖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,大抵是自己查了,但不管通過什么途徑,總歸是不是因為相信她說的話。
說不失望是假的,說不難過不委屈也是假的,自從在西涼皇宮重逢以來,她就無數(shù)次地在心底質問過他,怎么能這么對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