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楚,我已經知道了你受的委屈,上次是我沒有搞清楚情況,是這個混小子辜負了你。是我們顧家,對不起你?!?
“顧院長,你有什么話就直說,不用這么拐彎抹角?!?
楚云舒穿著白大褂,頭發(fā)在腦后用簪子挽成發(fā)髻,眼神冷漠的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顧褚州,嗤笑一聲道:“如果是為了顧褚州的傷,我只能說,他是咎由自取。”
顧老爺子眉梢擰了擰,雖然心底對楚云舒的態(tài)度十分不滿,但他必須以大局為重,長嘆一口氣,看著楚云舒,語氣:“小楚,我今天不是來興師問罪的,我知道他這傷,是自找的,活該。你也算是手下留情了?!?
做醫(yī)生的,尤其是外科醫(yī)生,手上但凡有一件利器,要想割斷人的筋脈,重傷一個人,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。
楚云舒沉默不語,她并非刻意手下留情,只不過她若是真的傷了顧褚州,讓他再也不能動刀,到那時,顧家恐怕不會輕易放過她。
她自己倒是無所謂,但顧家在醫(yī)學界的地位很高,尤其是顧老爺子,小姑的身體情況不穩(wěn)定,她還不能將顧家得罪到底。
“你和褚州在一起三年,就差一步,咱們就是一家人了。不管你們之前有什么矛盾,人已經傷了,這處罰,對于一個男人來說,太輕,但對一個外科醫(yī)生來說,應該差不多了吧?還有,我聽說你家里人身體不太好,一直住在市立醫(yī)院?那邊的醫(yī)療條件,哪有顧氏好,這樣吧,明天你把家人轉到醫(yī)院,所有的醫(yī)藥費,由我個人出,就當是替這混賬玩意兒,跟你道歉了。”
“顧院長,你的好意,我心領了,但……不用了?!?
楚云舒直接拒絕了顧老爺子的提議,顧氏的醫(yī)療設備確實是南城最先進的,但顧家和沈華封有千絲萬縷的關系,讓小姑在這里治療,她可沒辦法放心。
顧老已經打聽過楚云舒的基本情況,知道她的經濟條件,也知道她家里有一個等待心臟移植的姑姑,所以才會拿這件事情,來游說楚云舒。
只是沒想到,楚云舒居然想都沒想就拒絕了。
“楚醫(yī)生,做人有骨氣是好事,但也要量力而行。我聽說你在等北城那位腦死亡病人的心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