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聆音頓時就害怕了,從小到大奶奶最厭惡的就是偷。
如果奶奶知道她是回來偷東西的,肯定會把她趕出去的!斷絕關(guān)系都有可能!
司聆音也不是沒想過后果,只是她想著就算奶奶事后知道了,反正她那會都已經(jīng)領(lǐng)證了,奶奶平時又一直催著她早點結(jié)婚,就算到時候她再不愿意,也不會說什么。
但現(xiàn)在她當(dāng)場被抓包偷東西,這性質(zhì)可就不一樣了??!
“我去?!?
霍硯修說完便邁開大長腿去拿了。
司聆音臉色更難看,正想說霍硯修去個屁啊,戶口本就在她包里呢!
沒想到霍硯修竟真的拿著本戶口本下來了。
司聆音做賊心虛,緊張的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,顏箏可是看得清清楚楚。
司聆音剛才把戶口本偷出來后,連從包里掉出來都不知道,剛好被霍硯修在后頭拿到了?,F(xiàn)在他借著這個機會把戶口本又送還到司家手上,這樣既保存了司聆音的面子,又達到了他不想讓司聆音嫁給別人的目的!
司聆音詫異的看了眼面前墨眸像海一樣深沉,看不到他心底的霍硯修。
霍硯修不想她嫁給別人?她怎么一點看不出來?
司老太太是個明眼人,她深深看了一眼霍硯修,心想著:
小伙子雖然是保鏢,卻對聆音是真心實意的,他們司家從來沒有門第之見,司聆音要是選擇這個男人的話,她是不會反對的。
相比之下她更想看看到底是條什么樣的男人,能讓聆音鬼迷心竅起來,都偷到家里來了!
這時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,傭人過去開門。
就見穿著白襯衫,藍色牛仔褲的江潮笑容溫暖,渾身充滿了青春陽光的味道。
他一手拎著飯盒,一邊小心的把穿著病號服的中年婦女?dāng)v進來。
司聆音吃了一驚,
“江潮?你怎么把王阿姨從醫(yī)院接出來了?”
王翠花顫顫巍巍的走過來,剛想要去拉扯司聆音,霍硯修威懾性十足的身影往她跟前一站,王翠花悻悻的攥著手,假裝著急的對司聆音道,
“司小姐,江潮在跟我說,你要回來偷戶口本跟他結(jié)婚,他怎么攔不住。我就算豁出這條命,也得過來攔著你,你可千萬不能為了我們家江潮,做這種違逆父母的傻事??!”
司聆音剛才偷戶口本的時候沒被揭穿,這會被王翠花就這么說了出來,頓時尷尬不已。
霍硯修面色冷酷的道,
“司小姐回來只是看望家人的,并沒有為了你家江潮偷什么戶口本?!?
司聆音瞪了霍硯修一眼,低聲斥責(zé)他,
“王阿姨是病人,你能不能說話和氣點?”
“江潮他從小沒有爸,我這個當(dāng)媽的無能,就是個在餐館洗盤子的,現(xiàn)在又得了肺癌,馬上就要死了,哪敢奢望出身高貴的司小姐,嫁給我們江潮??!這點自知之明名我們家還是有的!”
王翠花這副謙卑誠懇,苦口婆心的勸說,讓司老太太一時間覺得,這個看起來比她都顯老的女人,經(jīng)歷似乎也挺可憐的。
顏箏打斷賣慘的王翠花,微笑著說道,
“既然這是大媽你的遺愿,你放心,我們保證不會讓司聆音嫁給你兒子的!”
王翠花一愣,啊?
江潮一聽司家竟然把話說死了,頓時著急的拉過王翠花道,
“媽你身體都差成這樣了,就別說話了!”
司聆音剛要說顏箏那句‘遺愿’,未免也太過分了!
就顏箏的心聲響了起來,
老太婆說自己沒多少日子了,想在死前看到江潮結(jié)婚,其實就是想讓司聆音可憐她,趕緊和江潮把證領(lǐng)了!司聆音給她那治病的一百萬,其實早被老太婆給她大兒子在鄉(xiāng)下買別墅了!
她壓根就不是什么肺癌晚期,而是肺結(jié)核!那玩意可傳染,我可得離她遠(yuǎn)點!
司聆音準(zhǔn)備去扶虛弱的王翠花的手,突然就縮了回來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