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沅夕拿紙擤著大鼻涕,之后鼻音囔囔著對他說:“那個,還是要拜托你,給我爸送些衣服來,可以嗎?”
“知道了?!苯龅貞?yīng)了一聲。
腦海里不禁浮現(xiàn)出喬洪波臨出門前,看他的那一眼,他覺得,有點不太對。
“謝謝了。”她深吸了一下鼻子,把臉轉(zhuǎn)向了窗外。
江遇看她一眼,“我看你爸挺看得開的,你也沒什么可擔心的。”
“我知道??删褪强此诶锩媸芸嘣庾铮钥费什说?,我這心就絞著疼,特別難受。”喬沅夕說著,聲音又哽咽了。
江遇無聲嗤笑,“你再想想,你爸風光的時候,吃穿住行都是什么規(guī)格,你就沒那么難受了,因果而已?!?
這話說得沒毛病,當初花著不正當手段得來的錢享受,現(xiàn)在的受罪就是報應(yīng)。
可喬沅夕聽了是受不了的,猛地轉(zhuǎn)過頭,目光像只兇猛的小母獅子一樣,狠狠地瞪著他。
“你講因果是吧?那我也花我爸的錢了,我會受什么報應(yīng)?”她說完,怔愣了一下,賭氣地說:“你說的沒錯,我已經(jīng)遭受到報應(yīng)了!”
“那你呢?你作為生意人,你就是干凈的嗎?這次來看我爸,你不也是行賄了,你還在這里跟我說因果?你有什么資格?”
江遇用舌尖抵著后腮幫,沉著臉聽完她的話,他生氣地說:“喬沅夕,我行賄,我為了誰?倒變成你刺向我的尖刀了?我沒資格是吧?行,以后你爸的事,我要再管,我他媽的隨你姓!”
她竟然說這話,良心都被狗吃了!
喬沅夕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,氣憤地喊道:“不管拉倒,壓根你也不想管!”
她承認,爸爸做了犯法的事,是不對,接受懲罰也都是應(yīng)該的,她從沒有否認過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