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廊里,暖黃的廊燈從頭頂落下來。
身后消防栓上貼著三個紅彤彤的大字。
彰顯得沈?qū)ぶ勰且簧砗谏餮b更加貴氣。
溫瑾凝著她,掛了電話,出電梯站在沈?qū)ぶ鄹啊?
四目相對的瞬間、克制、隱忍、顫抖,種種情緒在他眼眸中輪番上演。
溫瑾盡收眼底,捏著手機的指尖微微緊了緊:“你怎么來了?”
“想問問你.............”沈?qū)ぶ塾种梗骸澳穷D飯什么時候安排上?!?
“走吧!”溫瑾沒有絲毫拖泥帶水,轉(zhuǎn)身按電梯準備下樓。
“家里吃吧!”沈?qū)ぶ坶_口阻止她的動作。
“家里什么都沒有?!?
“讓人送過來?!?
溫瑾凝著他,一時間有些不清楚沈?qū)ぶ鄣降资鞘裁匆馑迹骸耙饬x何在?”
讓人專門送過來,麻煩不說,到頭來吃完還要自己收拾。
這些都是次要的,主要的是,后續(xù)麻煩。
“沈總不會是想在我這里吃飯,完事兒借著由頭讓我跟你小飲幾杯,趁機喝多在我這兒睡吧?”
溫瑾一句話將沈?qū)ぶ鄣穆方o堵死了。
“情小說我可看多了,什么渣男上位的戲碼我都挺熟悉的,沈總還是別花那個心思了?!?
沈?qū)ぶ圩旖浅榱顺椋骸霸谀阊劾铮揖褪沁@么下流的人?”
“不好說,”溫瑾聳了聳肩:“畢竟,人心難測,世事難料。”
沈?qū)ぶ圩⒁曋?,視線火熱得堪比三伏天的大火球,火辣辣的灼人。
二人距離甚近,溫瑾被他的目光炙烤得難以喘息。
正準備躲開目光時,看見男人視線落在自己白花花的胳膊上。
低頭望去,一只大蚊子趴著她的胳膊,吃得飽飽的,她抖了抖手臂,都舍不得飛走。
溫瑾索性出手,將它呼死在自己的胳膊上。
黑色的尸體、紅色的血跡瞬間在自己的胳膊上糊成一團。
沈?qū)ぶ矍》昶鋾r地遞了塊帕子過來。
溫瑾也不矯情,接過道了聲謝謝:“進來吧!”
“喂蚊子。”
“正好你的襯衫我洗干凈了,你可以帶走。”
大門關(guān)上,屋子里又是另一番景象。
淡淡的梔子花味傳來,沈?qū)ぶ鄣晚屏搜?,玄關(guān)上放著幾朵新鮮的梔子花。
“你喜歡梔子花?”
溫瑾順著他的話語聲看了眼:“不喜歡?!?
“林曉在學校的綠化帶里偷的?!?
沈?qū)ぶ郾镏Γ粗叩轿葑永锎蜷_燈,拉上窗簾:“那你喜歡什么?”
溫瑾冷冷淡淡地覷了他一眼,簡意賅開口:“錢。”
“只要你愿意,沈家的金山銀山都是你的?!?
沈?qū)ぶ鄣脑?,很認真,聽不出絲毫開玩笑的感覺。
溫瑾倒了杯水遞給他,放在茶幾上,望著他一字一句開口:“沈先生,金山銀山我要?!?
“但不是問你要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