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老太太愣了一秒,又很快恢復(fù)了她那矜貴而又和善的樣子,“對啊,我出來這么久了,是應(yīng)該回去了。”說完就站了起來,拉過nadel的手。
“杉萊啊,你好好養(yǎng)病,霍奶奶就先走了,有時間記得來看看霍奶奶這個老太婆?!被衾咸呐乃氖?,好似乎真的把她當(dāng)做自己的孫女。
杉萊很配合的點(diǎn)點(diǎn)頭,也輕輕拉了一下霍老太太的手。
nadel給她使了個眼色,客套幾句就跟著霍老太太走了。
西門跟美作很有眼力見的跟著出去了,他們?nèi)ニ突衾咸?
霍老太太走了以后,這屋子里沒有剛剛那么壓抑的氣氛了。
小優(yōu)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。
藤堂靜看起來也像是舒了一口氣。
“杉萊,你好棒,你是個很勇敢的女孩子?!碧偬渺o給她豎起了大拇指。
就剛剛杉萊說的那幾句話,她都替她捏了一把冷汗。
還好有nadel在,她是霍老太太的親外孫女,看在她的面子上,霍老太太沒有太為難她們。
霍老太太是出了名的注重門第,當(dāng)年她的大兒子喜歡上一個普通家庭的女孩子,兩人兩情相悅,私底下都準(zhǔn)備談婚論嫁了。
她的那個大兒子都已經(jīng)做好了拋棄家族的準(zhǔn)備,不知道霍老太太從哪兒聽來的消息,當(dāng)天就讓人去那個女孩子家里綁了她的家人,當(dāng)場葬送了她的一個親人。
兩人之間隔著血海深仇,又怎么可能再在一起。
迫于無奈,兩人只好分開。
分開以后,她的大兒子乖乖回歸家族,娶了一個跟霍家門當(dāng)戶對的富家千金,第二年就有了孩子。仦說Ф忟網(wǎng)
至于當(dāng)初的那個女孩,沒人在乎她去了哪兒,也沒人在意她的死活。
……
nadel跟霍老太太一起坐在車上,她沉著臉不說話。
看著她的面部表情,霍老太太大概也能知道這個外孫女兒的心中所想,無奈的嘆了一口氣,“歡歡,你生外婆的氣了是嗎?”
nadel不說話,疲憊的揉了揉眉心。
“歡歡啊,那個杉萊跟藤堂靜先不說,另外那個女孩子是哪家的千金?。俊被衾咸囂叫缘膯?。
nadel轉(zhuǎn)過頭,很嚴(yán)肅的看著自己的外婆,“外婆,門第觀念在您的眼里,就這么重要嗎?”
“自幼平民窟長大的女孩子,僥幸多念了兩本書,枉以為可以與人平起平坐,可人生從來都只是接力賽,并非百米沖刺。”
“以為嫁個豪門,就能擺脫她骨子里的粗鄙了嗎?”霍老太太的話說得十分不屑,像是從鼻子里哼出來的。
nadel忍受不了她這副事事勝券在握,高傲不可一世的樣子,“外婆,您怎么還是這樣?”
“當(dāng)年的母親,若是父親不是那個身份,您是不是也會用對付舅舅的手段去對付母親?”nadel緊緊盯著霍老太太,想從她的臉上看出那么一點(diǎn),哪怕一絲一毫的愧疚也好,可是她沒有。
霍老太太沉默,不知道怎么回答外孫女兒的這個問題,其實她也并非沒有想過。
可惜,可惜人生沒如果。
如果再來一次,她還是會選擇那樣做,不管是對兒子,還是女兒。
在他們這個位置上的人,容不得有一絲的閃失,考慮的從來都只是用最小的條件換來最大的家族利益。
至于那些無關(guān)緊要的兒女私情,不在他們考慮的范圍內(nèi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