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胡金風笑道:“只是——若他們能見上一面,那是最好不過的了?!?
蕭元邃目光閃爍,道:“兄弟們?nèi)羰窃敢鈦磉@興洛倉,我自然是高興的?!?
胡金風道:“來這里,可不容易啊。”
“怎么會呢?“
“我們在這山門外等了這么久,人都要凍僵了,山上的人卻不愿放行。兄弟們過來,怕是沒這個耐性等的。”
“哦,原來胡爺怪我怠慢了。是這樣的,最近我們跟朝廷的人馬來回了好幾次,若不守衛(wèi)森嚴,只怕這個興洛倉也早就易主了。”
“原來如此,”
胡金風笑道:“我還以為,這么多人,是在防著我們呢!”
蕭元邃看了他一眼,又看了看站在他身邊,明顯帶著挑釁神情的盧勇等人,仍舊很冷靜的笑道:“胡爺這話生分了?!?
說完一揮手,那些守在山壁上的守衛(wèi)也只能都撤了。
胡金風等人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,蕭元邃道:“這兒風大雪大,還是進城說話吧?!?
于是,他一抬手,那胡金風便帶著他的人跟著蕭元邃等人一道進了山。
商如意自然也跟眾人一道折返回去,只是在離開這道山門的時候,她下意識的又往外看了一眼,可紛紛落雪中,洛口渡,甚至周圍整個河谷,早已經(jīng)是空無一人,整個黃土嶺寂靜得像一片沒有生機的凍土。
她所期盼的,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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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一會兒,他們就回到議事堂。
這里已經(jīng)被人收拾干凈,之前踢翻的桌凳也都重新擺放整齊,蕭元邃領(lǐng)著胡金風等人進去坐下,而他們帶來的人馬就暫時列在門外,雖然隊伍也算是整齊,但這么羅列在城中,難免就給人一種殺氣騰騰的感覺,尤其這些人一個個面色陰沉,身帶殺氣,腰間也都挎著刀劍。
那胡金風走進大堂之后,仔細的大量了一番這寬大的議事堂,再看看正上方那明顯是首領(lǐng)的座位,而此刻,蕭元邃慢慢的走上前去,坐下。
他的臉上,浮起了一絲冷笑。
然后說道:“真想不到,蕭兄弟出了王崗寨,倒是另有一番天地。這個地方,可比王崗寨氣派多了?!?
蕭元邃坐下之后,一只手平放在桌上,淡淡笑道:“這里本就是朝廷守軍駐扎的地方,自然修得與別處不同。我們進駐以后,也就是暫時借用?!?
“原來如此,”
胡金風笑道:“只怕蕭兄弟習慣了這里的氣派,將來再回寨子里,都不習慣那個小地方了。”
這話一出,堂上許多人的臉色都變了變。
蕭元邃卻不動聲色,只一擺手,立刻,一群人進來送上了熱茶和一些點心,蕭元邃道:“胡爺來得倉促,我們也不及準備,先喝點熱茶吃些點心,等晚點,再設(shè)宴款待各位兄弟,為你們接風洗塵。”
那胡金鳳看了看桌上的東西,冷笑道:“蕭兄弟的日子過得果然不錯,只是,一想到寨子里的兄弟們還在受苦,在忍饑挨餓,我又怎么吃得下去呢?”
蕭元邃立刻皺起眉頭:“胡爺這話,怎么說?”
胡金風站起身來,說道:“三天前,寨子里的糧倉失了火,之前存儲的糧食全都被燒光了。眼看著兄弟們一個個都斷了口糧,想來,蕭二哥你也不會見死不救是吧?”
一聽這話,蕭元邃的神情頓時一凜:“什么,寨子里失火了?”
“不錯?!?
“還燒了其他地方嗎?”
“倒也沒有,只有糧倉著火,而且解救及時,并沒有累及他處?!?
“哦……”
蕭元邃聽到這話,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但又好像不確定,目光閃爍的看了商如意一眼。
而此刻的商如意,垂在身側(cè)的兩只手,掌心莫名的出了許多的冷汗,她不動聲色的輕輕捏住自己的衣角,纏在指尖用力的揪著。
蕭元邃想了想,又問胡金風:“這么說,之前送回去的糧食,也都被燒了?”
“之前?”
那胡金風聞,竟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,頓時冷笑道:“蕭二哥,你這話,我就聽不懂了。你什么時候,運過糧食回去???”
“什么?!”
蕭元邃一驚,忽的一下站起身來:“你說什么?!”
(本章完)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