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眾人看來。
即便徐奉年,或許也不過是人屠徐曉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。
人屠嘛,沒有親情很正常。
好比張麻子臉上就他媽該有麻子。
徐奉年,仍舊只是個紈绔子弟。
膈應人,惡心人,但不足為慮。
“陛下!保重龍體啊!”
“快!扶陛下下去休息!”
眾臣連忙做出一副關懷模樣。
而離陽皇帝卻擺了擺手:“不必!眾愛卿還是說說,該如何應對如今的局面吧。”
一口心頭怒血吐出后。
皇帝的心也稍稍平靜了些。
否則根本不會用上愛卿二字。
“陛下!”
左都御史道:“既然徐奉年沒死,那對于徐曉的封賞可以收回?!?
兒子沒死,北涼王沒了發(fā)飆的借口。
封賞自然要收回。
這個邏輯看似沒毛病,但...
“糊涂!”離陽皇帝大喝道:“朕乃天子,一九鼎,況且罪己詔已下,金口玉,已然昭告天下,如何收得回?”
“況且,要是那徐奉年再來個自盡以死相逼,如之奈何?”
聞。
左都御史沉聲道:“陛下,徐奉年先前之所以敢自盡,是因為有至寶天香豆蔻在身,此寶極為難得,他未必還有?!?
“你敢賭么?”皇帝冷聲道。
聽著聲音中夾雜的無盡怒火,左都御史背后的冷汗都下來了。
但他是官。
既然開口,便要據(jù)理力爭:“臣覺得,可以一試!”
“叉出去砍了!”
離陽皇帝大手一揮,眼中都在冒火:“你敢賭?你竟敢拿離陽的江山社稷,去跟一個紈绔賭誰更瘋狂?即便沒有天香豆蔻,誰能保證徐奉年不再發(fā)瘋?”
“陛下!陛下饒命,老臣也是為了江山社稷著想,陛下...啊!”
手起刀落。
人頭落地!
整個離陽宮內(nèi),彌散著騰騰殺氣!
恐懼讓眾人瞬間清醒過來。
是??!
敢賭么?
拿江山社稷,跟一個瘋子賭誰更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