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拓離開之后,夏子誼徹底松了口氣。
“不對,大妹妹,你剛剛讓大伯明日再訓(xùn)我,那我不是明日依舊躲不掉?”
“但你今日躲掉了,不是么?”
夏晚棠喝著銀杏替她泡的紅棗糖水,補血用。
“你這話倒也有些道理。”終歸是躲了一次。
夏子誼整個人癱在那里,“這日子,啥時候才是個頭?。 ?
“一月以后吧,到時候你們放榜之后便是殿試,殿試之后,朝廷自然會為你們安排當(dāng)值,到時候爹爹自然沒理由再拉著你習(xí)武了?!?
夏晚棠這般說著。
夏子誼:“你這話說了同沒說有啥區(qū)別?!?
他嘆息一聲,直接認命。
練武就練武唄,打不了,他把二妹妹也拉上,有難同當(dāng)嘛!
夏晚月:……你不要過來?。。?!
……
四方館,大祁接待使臣之地,以接待東西南北四方外族使臣而設(shè),屬鴻臚寺管轄。
“將軍,小的安排在京城的探子傳來消息,說云麾將軍在被許給大祁太子之前,曾同六皇子蕭宗發(fā)生齟齬,被他算計,差一點便被他得逞;可惜最后被云麾將軍拆穿,還被大祁皇帝責(zé)罰?!?
“之后大祁皇帝便替云麾將軍和太子賜婚,但有小道消息說,大祁皇帝雖本就有意向在幾個貴女之間選擇一個當(dāng)太子儲妃,但云麾將軍卻是大祁太子親口向皇帝要求賜的婚,閉不過這二人之間密謀了什么,外人無從得知?!?
“只知道大祁太子曾經(jīng)在那段時間回過京城。”
一個侍衛(wèi)快步進門,同阿史那鶴鄔稟報著。
這幾日他們進京之后未免大祁盯梢,一直未曾聯(lián)系埋伏在大祁的的探子,今日一早才稍稍聯(lián)系了一下,便得到了這些消息。
自然,他們最近也在百姓間打探了一下,雖過去許久,但此事還是比較好打探到的。
“且屬下還聽大祁的百姓說了一件事,便是這鎮(zhèn)國公夏尚因為此事暴怒,提著槍直接便闖入了那六皇子府中將其打了一頓,但大祁皇帝對他的處置卻只是輕描淡寫的罰俸三月,閉門思過半月,這位六皇子身上的傷,大抵都是他傷的?!?
這其中便能看出對大祁皇帝而,鎮(zhèn)國公遠比六皇子要重要的多。
這點,阿史那鶴鄔從不懷疑,若他是皇帝,一個不受寵的六皇子和一個戰(zhàn)無不勝的鎮(zhèn)國公,也知道該如何選擇才好。
何況,鎮(zhèn)國公府的大姑娘如今還是太子未來儲妃,亦成了大祁的自己人。
“這大祁皇帝倒是聰明,不過這位六皇子倒是有點意思,竟然敢算計那個女人,嘖,有種。”
“你讓我們的人去試探一下,看看這位大祁的六皇子,愿不愿意同我們北戎合作;若他愿意,我們北戎自當(dāng)幫他坐上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位置上去?!?
一個不受寵的皇子想要娶一個權(quán)臣之女,這其中的深意,實在是太清晰。
“是?!?
屬下應(yīng)聲,轉(zhuǎn)身快步走出屋內(nèi)。
“夏晚棠,蕭承衍,本將軍倒是想看看,你們二人是否最終能夠笑到最后?!?
若是能兵不血刃的分裂大祁,對他們北戎國而,自是一件快活無比之事。
此時的夏晚棠還不知道,上一世合作之人,這一世還是要合作了。
自然,即便知道了他們要合作,她亦不會阻止。
畢竟有些人既然自己想送上門找死,她自然也樂意替他們再添加一把柴火,讓其燒的越烈,才能尸骨無存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