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的對手是汪澤深,一個從小練柔道,學散打用來強身健體的男人,捏他,跟捏只螞蟻一樣容易。
“救.......救......”
西周的服務人員包括經理在內,沒有一個人上前,只在一旁冷眼旁觀著。
因為,在汪澤深打過電話后,酒吧的老板趙辛昊己經打電話告知了經理。
就是酒吧被砸個稀巴爛也不用管,只要面前的大爺能消氣。
老板的命令,他早就傳達了下去。
不會有人管的。
男人聲音依舊不疾不徐,但是,語氣多了平常沒有的威懾——
“你是從哪個下水道爬出來的,一張嘴,嘴里就流泔水湯子。”
“嘴閑的話去舔馬桶,別在這里瞎逼逼,還能對社會發(fā)展做出點貢獻?!?
“這些污水能洗凈你這張臭嘴嗎,不能的話,我?guī)闳バl(wèi)生間用馬桶水沖沖?!?
男人的教養(yǎng),在這一刻,體現的淋淋盡致。
嘴里沒有一個粗俗的字眼,但句句陰陽怪氣,聽得人心情舒暢,好感倍增。
梁淺緊繃的神經,下一刻,徹底的松弛了下來。
大大的杏眼被璀璨的光華布滿,彎出月牙一樣的弧度,一眨不眨的緊盯著男人干凈挺拔的背影。
一大桶臟水盡數灌完,汪澤深才停下手。
松開靠在墻上大喘氣的男人,拎著廢水桶,又回到了茶幾前,將廢水桶順手放回了原位。
自己也坐回了沙發(fā)上。
忍了片刻,心頭憋的那股子氣才消了一些。
汪澤深深緩了一口氣,扭頭,看身邊的女孩兒。
就見小姑娘睜著一雙水潤明亮的眼睛,眉眼溫柔,嘴角噙笑,一眨不眨的仰視著他。
汪澤深打量著她的表情:“怎么了?”
“沒什么?!绷簻\笑著搖了搖頭,又掃了他冷硬俊朗的五官一眼,堪堪的移開了眼睛。
垂下,放在了自己交纏在一起的雙手上。
汪澤深的手臂抬起,將她規(guī)矩放在腿上的手撿了起來。
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指,又擠進她的指縫,與她十指緊握:“是不是很怕?”
梁淺看著倆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指,一顆心砰砰的,將要從胸口蹦出來。
她喉嚨滾咽,嗓子深處,發(fā)出一聲細軟的聲音:“嗯,有一點。”
男人抬手,撫摸了下她柔順的秀發(fā):“那下一次,不管琪琪說什么,你都不要和她再來這樣的場所了?!?
“你這樣乖的,一進這種地方,就會被人盯上?!?
“琪琪她玩心大,顧不上你,留你一個人,很容易出事兒的?!?
“若你實在想來,給我打電話,我來陪你。”
梁淺的手指收緊,捏了捏他的手指。
汪澤深低頭,看倆人交握的手指,心里嗤笑了自己一句。
這個年紀了,居然被小姑娘無意識的小動作給撩撥到了。
他緩了一口氣,拿諄諄善誘的語氣對她說:“聽話?!?
梁淺水潤潤的眼抬了起來,眼波在他濃黑深邃的眉眼上移動。
“嗯?”他也捏了捏她的手指。
梁淺白皙的臉皮兒一瞬間爆紅,從臉到脖子,都是紅撲撲的。
又長又卷的睫毛微微顫動,鼻梁秀挺,唇珠明顯,她美好的,讓汪澤深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。
就是得到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