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周上前。
卻見路燈下,江易淮緩緩流出兩行淚:“我是不是徹底失去她了?”
程周動了動唇,卻不知如何安慰。
“如果當(dāng)年,我們沒有分手,如今孩子應(yīng)該都上幼兒園了吧?”
程周無,只重重嘆息。
“都是我的錯......我該死......其實我試過,試過忘記她,試過走出來,試過像從前那樣拈花惹草,游戲人間。說來可笑,當(dāng)年她哭著警告我不要碰其他女人的時候,我一個字也沒聽進去,如今她離開了,我卻對其他女人再也提不起任何興趣?!?
“程子,我想,我這輩子都走不出來,也忘不掉她了......”
程周:“那就別忘?!?
江易淮愣住。
程周:“走不出來,那就留在回憶里。其實有時候挺羨慕你和雨眠姐,有過那么多刻骨銘心,雖然最后分開了,但至少過去實實在在經(jīng)歷過、擁有過,回憶里還有彼此。不像我......”
“光桿一個,雖然交過女朋友,但最后能留在心里的,啥也沒有,啥也不是?!?
這晚,已經(jīng)半年不沾酒的江易淮,喝了個酩酊大醉。
仿佛又回到剛和蘇雨眠分手那會兒,只有酒精能暫時麻痹他的痛苦。
程周是一步也不敢離開,只能陪著他喝,還得確保自己是清醒的,方便隨時照顧醉鬼。
他太難了。
以旁觀者的身份,為這段失敗的感情承受了不該承受的重量。
......
邵家老宅,沐浴在凄清的月光中,仿佛也蒙上了一層涼意。
二樓主臥,燈光仍然亮著。
姜舒苑靠坐在床頭,沒有化妝的她眼尾遍布紋路,嘴唇也毫無血色。
這樣安靜的夜晚,她仿佛早已習(xí)慣。
冰冷的被窩,也成了常態(tài)。
枕邊早已沒有了那個人。
姜舒苑點開微信消息,是林牧周發(fā)來的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