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前面,銀錠把老婆婆往地上一摔。
顏如玉道:“把她的面具扯下來?!?
銀錠還真不知道她臉上還有面具,聽顏如玉一說,也滿是好奇,又捏著老婆婆下頜,仔細(xì)觀看。
老婆婆奮力掙扎:“你們要干什么?什么面具?你們……”
顏如玉轉(zhuǎn)過頭,冷淡看著她。
借著外面的月光和火光,她也看清顏如玉的臉。
“是你……”
“你今日還來吃過東西,老婆子不曾怠慢你,為何……”
聽她還在作戲胡說,顏如玉打斷她的話:“我是鎮(zhèn)南王妃?!?
老婆婆睜大眼睛,所有的話都哽在喉嚨里,戛然而止。
銀錠也找到面具貼合處,一把撕下。
本來銀錠還滿心期待,看她真實(shí)面目長什么樣,等面具撕下的那一刻,銀錠恨不能去洗眼睛。
這臉也……太丑,或者說太慘了吧?
傷疤縱橫交錯(cuò),皮膚坑坑洼洼,連眼睛的形狀都變了,早都看不出原來什么樣,也不知道年紀(jì)幾何。
老婆婆雙手捂住臉,顏如玉并不驚訝:“你把真正的老婆婆殺了?”
“自作孽,不可活?!鳖伻缬褶D(zhuǎn)身往外走,“銀錠,把她帶去小院,嚴(yán)加看管。”
“是?!?
“王妃!”老婆婆臉上浮現(xiàn)古怪的笑,“你得意不了太久,我們主子……”
顏如玉馬鞭一指映紅的天:“知道是哪著火了嗎?”
“這與我何干?”
“那是芙蓉閣的火,”顏如玉聲音如冰珠落地,“你們的主子也在其中?!?
老婆婆愣了一下,聲音陡然尖厲:“不可能,這不可能!”
“信不信隨你?!?
顏如玉說罷,腳步不停往外走,老婆婆還想哭嚎,被銀錠一巴掌打暈。
“王妃,您要去哪?”
銀錠看著翻身上馬的顏如玉問。
顏如玉握著韁繩問:“銀錠,你之前跟著王爺在戰(zhàn)場上,如果有人挑釁,殺了你們的人,你們會(huì)如何?”
銀錠一拍胸口:“那還用說,當(dāng)然殺個(gè)比他們更厲害的回馬槍,讓他們知道誰才是爺!”
顏如玉冷然一笑,眸子映著遠(yuǎn)處的火紅,似閃過刀光劍影。
“你說得對(duì)!”
顏如玉策馬而去。
銀錠得意,也沒多想,拎著人回小院。
……
廢棄莊園中,其實(shí)現(xiàn)在也就是外面看著廢棄,里面的日子過得有聲有色。
向光他們?cè)缇宛B(yǎng)好身體,渾身都是勁兒。
馬立羽也在這里,他還得改名換姓,再重新?lián)Q個(gè)身份活,這些日子和向光他們?cè)谝黄?,像忽然打開了另一個(gè)新天地。
原先在禁軍中就覺得規(guī)矩多,挺辛苦,現(xiàn)在和向光他們?cè)谝黄?,才知道原來的辛苦根本不算什么?
但這不是辛苦,而是另一種重塑,重生。
他覺得,之前的日子簡直是在浪費(fèi)時(shí)間。
天色已晚,雖然這里少有人來,但他們還是自己定下規(guī)矩,每天都有人輪流值守。
今天晚上,正好輪到馬立羽。
正在巡視,忽然聽到有馬蹄聲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