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刺史怒視三人,三人和他對視一下,又趕緊低下頭。
“大人,不是沈城使指使我們的。”
曹刺史一聽更怒:“放屁!不是沈懷信還能是誰?被抓了還替他說話!”
曹刺史揪著他們又是一通打。
他的打毫無章程,又抓又撓,時不時踢幾腳,但對于這三人來說,除了多幾條血道子,沒什么別的痛楚,反倒他自己累得夠嗆。
氣喘吁吁之際,霍長鶴上前扶他。
“大人,坐下慢慢說,人都抓到了,不必急在一時?!?
曹刺史坐在椅子上,灌兩口茶:“多謝王爺,下官失態(tài)了?!?
“大人哪里話,涉及愛女,理應(yīng)如此,若是我的孩子險些被人害死,我怕是比大人還生氣?!?
曹刺史一拍大腿:“王爺所極是!您果然懂我。”
“快說,究竟是何人指使?”
三人趕緊道:“回刺史大人,我們的確不是受沈城使指使,不過,也確實與他有關(guān)。”
三人照著之前在小院銀錠教過的話,一五一十說了。
霍長鶴未發(fā)一,慢慢飲茶。
直到三人說完,曹刺史的火氣再也壓不?。骸肮窎|西,天殺的,為了邀功,竟然敢如此害我女兒,差點一尸兩命!不殺你們,難以平本官心頭之恨?!饼R聚文學(xué)
霍長鶴此時開口:“大人請便,他們?nèi)私杂泄?,所做之惡事,絕非只此一件,斬立決,絕對不冤?!?
三人一愣,錯愕看著霍長鶴。
原以為如實招了,按照他說的做,就能饒過一命,沒想到,竟然會是這樣!
“王爺,大人,我們……”
話沒說完,銀錠一拳一個,直接揍暈過去。
曹刺史接過霍長鶴給的供狀,認(rèn)真看過,氣得發(fā)抖:“其罪當(dāng)誅,當(dāng)誅!現(xiàn)在就殺也不為過?!?
霍長鶴沒發(fā)表意見,曹刺史命手下捕快,把人拖下去殺掉了事。
直到捕快回來稟報,曹刺史才覺得胸口這團悶氣總算出來。
霍長鶴起身道:“大人,答應(yīng)你的事,本王已經(jīng)做到,那本王就告辭了?!?
曹刺史激動不已,眼中熱淚盈盈:“王爺,大恩不謝,下官實在不知該如何報答,以后有什么用得著下官,只要下官有口氣在,決不負(fù)王爺?!?
霍長鶴淺笑拱手:“大人重,來日方長,以后互幫互助?!?
“是,是?!?
曹刺史親自把霍長鶴送到門口,邊走霍長鶴邊低聲道:“大人新添外孫,乃是大喜事,其它的事就暫且放一放,尤其與人生氣的事,暫時不必理會?!?
曹刺史明白他的意思:“王爺所極是,下官明白,沈懷信那個狗東西,不差這一兩天?!?
霍長鶴點到即止,不再多,惦記著顏如玉,快速離去。
顏如玉已經(jīng)醒了,聽說王爺帶銀錠出去,就猜到大概是去做什么。
她閑來無事,想起答應(yīng)明昭郡主的訓(xùn)練體能的器械,進入空間翻找。
還有一套不太新的,她照樣畫上圖紙,準(zhǔn)備交給暗衛(wèi)再做一套出來。
就這套半舊的,一拿出來,琳瑯和大當(dāng)家也愛不釋手,當(dāng)即就要操練起來。
“手臂用力,不要全壓在手腕上,對,腰腹保持?!?
霍長鶴還沒進院,就聽到顏如玉的聲音,慢步到院門口往里看,顏如玉側(cè)對著門口,站在冬日難得的溫暖日光里,仰頭看著正在架子上吊著的琳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