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快坐好,”顏如玉催促。
霍長鶴心疼她,受了驚嚇還得自己走著。
他們商量好,還和曹縣令一起回衙門,然后再悄悄去見舞姬。
到門口,曹縣令下轎,又是一通請罪,這才讓霍長鶴和顏如玉去后院。
屋里還是原來的燈,靜悄悄的沒動靜。
到屋門口,顏如玉伸手?jǐn)r住霍長鶴。
“小心?!?
霍長鶴停?。骸霸趺戳??”
顏如玉蹲下,手指捻起一點地上的粉末:“出事了?!?
“這是我給黎景堯的香粉,走,進(jìn)去看看?!?
兩人立即拔出兵器,一起進(jìn)屋。
屋里空蕩蕩,沒人,根本沒有黎景堯的影子。
霍長鶴看到窗上右下角的小洞:“這里?!?
顏如玉過來細(xì)看:“有人用了迷香?!?
“如果是普通迷香的話,黎景堯不應(yīng)該暈才對?!?
顏如玉思索一瞬:“他沒暈,他應(yīng)該是清醒著被帶走的?!?
“可這屋里沒有半點打斗的痕跡……”
“那他就是故意被人帶走的,裝暈離去,然后,再在門外留下香粉痕跡。”
顏如玉把兵器收起:“走,出去看看?!?
香粉從屋門口,一直穿過后面月亮門,從后門出,往東邊去。
霍長鶴打出呼哨,暗衛(wèi)現(xiàn)身。
“順著這條線索,去尋找線索,務(wù)必找到人的下落?!?
“是!”
霍長鶴安撫顏如玉:“不必太過擔(dān)憂,黎景堯身手超綽,又機(jī)敏過人,既然是有意被帶走,必是胸有成竹的?!?
顏如玉說不后悔是假的,她只是想制造人還在的假象,即便有人不軌,黎景堯也能把人抓住,沒想到他真跟著人走了。
一走,就會有無數(shù)未知。
若是真有什么不測,那……
“走吧,我們?nèi)フ铱h令,等暗衛(wèi)的消息到了再說?!?
“好吧?!?
目前看來,也只能如此。
曹縣令在小妾的房間,受傷了,正是需要安慰的時候,小妾就比較好,知道心疼他,溫柔軟語的,不似夫人,只會嘮叨兇他。
小妾給他重新包扎,看到傷口白了臉紅了眼。
曹縣令瞧著心滿意足,正享受著小妾的關(guān)心,門外有人急匆匆來報:“大人,刺史大人來了。”
曹縣令煩得不行,正想罵為什么就不能讓他人安靜養(yǎng)會兒傷,但一聽說是刺史大人,又把罵憋回去,趕緊穿衣相迎。
一到院子里,就看到霍長鶴陰沉的臉,比剛才在酒樓被刺殺還嚇人。
“大人,您這……這是怎么了?”
“怎么了?曹縣令還好意思問本官怎么了?”霍長鶴聲音都?xì)獾米兞耍拔曳蛉四?!?
曹縣令一愣:“夫人?刺史夫人不是在后宅嗎?”
“若是在,本官還來找你?”
“本官的夫人,被人虜走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