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如玉不知發(fā)生了什么,此時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,但難免想到,方丈也是昏迷未醒,心情有些沉重。
藏狐蹭蹭她,顏如玉輕笑:“我沒事,放心,你在這里乖乖待著,一會兒我忙完再放你出去。”
把東西帶出來,曹軍醫(yī)這邊也準(zhǔn)備得差不多,端著熱水盆進來。
顏如玉洗了手,換上防護服,戴上應(yīng)戴的東西,曹軍醫(yī)這邊也是一樣。
曹軍醫(yī)見這陣仗,還是忍不住問:“我們這是要做什么手術(shù)?”
“接手?!?
曹軍醫(yī)心砰砰跳:“這手……真的還能接回去?”
“分情況,幸好你沒有擅自處理過,而且現(xiàn)在天氣冷,他這個的確希望很大?!?
曹軍醫(yī)暗自慶幸,慶幸沒有自作主張,當(dāng)時想的確實是,讓顏如玉回來看看再說。
顏如玉不再多,把燈光調(diào)到最亮,開始手術(shù),曹軍醫(yī)全程關(guān)注,眼睛一下也不敢眨。
……
霍長鶴在另一個房間,聽著霍長旭低聲講述事情經(jīng)過,燭火躍動,映著霍長旭蒼白的眉眼。
“我一首挺小心,除了司馬琛,也沒和其它的人來往,今日正要去上課,一個同窗不小心把水灑在我身上,我的衣裳濕了,得回去換,先生很嚴(yán),我怕遲到連累司馬琛受罰,就讓他先走,我自己回去換衣服?!?
“哪知,剛回到宿舍,就聞到一股香氣,大嫂給過我解百毒的藥,我自己也留了心,意識到這香氣不太對勁,就想退出房間,但還沒有到門口,就有人影一閃,就給我一下子,我就暈了?!?
“再醒來的時候,我己經(jīng)在后山,被一個人黑衣人扛在肩膀上,”霍長旭提起當(dāng)時的事,還是有心余悸。
“我假裝沒醒,觀察他們,他們穿黑衣,衣服質(zhì)地……有點特別,不是絲綢棉麻,有點像皮,但裘皮我也是穿過的,他們那種很軟,還有點膩。”
霍長旭手指下意識搓動,回想當(dāng)時的手感:“反正我是不太喜歡。他們的佩刀是彎刀,和咱們的不同,對了,扛著我的那個人,手上有刺青。”
說到這里,霍長旭目光一凝:“大哥,你還記得,我救下那個女人時,追殺他的人,手上也有露出的一點刺青嗎?”
霍長鶴點頭:“記得,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我覺得,他們是同一個人,或者說,是同一伙?!?
“繼續(xù)說?!?
“我聽他們說,要把我往申城的方向帶,我想著怎么留點記號,能讓你們發(fā)現(xiàn),還沒想出來,穆臣就出來了。”
“他應(yīng)該是偶然路過,無意撞見此事,然后看到被抓的人是我,我當(dāng)時臉上易容就己經(jīng)被抹去一半?!?
霍長鶴記得,郡主曾說過,穆臣平時就喜歡去山里逛逛,找點什么稀奇的草藥,花朵,或者打個獵什么的。
這回應(yīng)該也是湊巧,遇見霍長旭被劫,出手相助。
霍長旭聲音微微哽咽:“大哥,穆臣本來可以走的,他可以不管我,或者他可以回來搬救兵,但他沒有,為了救我,他真的是拼了命。”
霍長鶴又豈能不知,不用霍長旭說,單是看穆臣那些傷,他心里就有數(shù)。
“我明白?!?
“大哥,一定要救活他,他的手……我打算以后店里的利潤每個月都給他留一筆。”
霍長旭一時想不出別的,這是現(xiàn)在他亂嘈嘈的心里,能想出來的,最好的補償法子。
霍長鶴拍拍他肩膀:“這事兒以后再說,先等等看,也許玉兒會有辦法?!?
霍長旭低下頭:“大嫂能救活他,我信,可他的手……”
誰能讓斷手再長回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