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懷信接到消息,說是郡主府被放火,火勢還不小,當(dāng)時火起的時候,霍長鶴還在。
沈懷信心花怒放:“去,到城中散播這個消息,尤其是他的住處,務(wù)必讓他那個王妃,聽說此事,再把他和明昭郡主的事,讓謀士們編成書,拿去說?!?
手下正要去辦,人還沒走出去,又有人進(jìn)來報:“大人,鎮(zhèn)南王離開郡主府了。”
沈懷信一愣:“什么?”
“他沒有留下來幫忙救火嗎?”
“回大人,并沒有,屬下瞧得清楚,他沒管。另外……”報信人低下頭。
“還有什么,說!”沈懷信氣得吼一聲。
“放火的人,被人扔到營門口了?!?
沈懷信“啪”把茶盞摔碎:“豈有此理,霍長鶴,我和你沒完!”
守在帳門口的軍卒眼角余光飛快掃一下地上的碎瓷片,默默想,這都第幾個了?再這么摔下去,茶盞都被摔沒了。
鎮(zhèn)南王,茶盞的克星?。?
“滾出去!”
報信人不敢多說,趕緊低著頭退出去。
沈懷信怒視旁邊的手下:“去找?guī)讉€謀士,讓他們這幾日不干別的,就專門寫明昭郡主和霍長鶴的過往,越艷越好。”
“可是,大人,有的事細(xì)節(jié)他們也不知道,萬一有偏差……”
沈懷信怒聲打斷:“你傻嗎?誰說讓往真里編了,真假不重要,重要的是抹黑他,給他添堵,懂嗎?”
“……是?!笔窒麓故?,心說大人的手段真是越來越臟了。
轉(zhuǎn)身趕緊出去辦,否則挨罵挨打就是他。
沈懷信還沒安生一會兒,監(jiān)糧官又來求見。
“大人,軍中糧草沒有了,這該如何是好?”
沈懷信氣笑:“你是監(jiān)糧官,你不去想辦法,你來問我?”
“你是不是也想步上任監(jiān)糧官的后塵?”
監(jiān)糧官趕緊后退兩步:“屬下不敢,屬下是想先去城中征糧,年關(guān)將近,城中糧商和百姓家中應(yīng)該都有余糧,先從他們手里買一些?!?
見沈懷信眼風(fēng)掃過來,趕緊解釋說:“說是買,其實(shí)就是特別低的價格,不能因?yàn)榇耸聣牧舜笕说拿?,落他們口?shí),屬下出錢,即便再便宜,也是買的?!?
沈懷信點(diǎn)頭:“嗯,你思慮周全,就先這么做吧,要快,軍中的將士可不能餓肚子?!?
“是!”
沈懷信擺擺手,讓他退出去。
大帳里安靜下來,火盆里的炭不時發(fā)出噼啪聲,沈懷信走過去,伸手在上面烤火。
“霍長鶴,無論如何,幽城是我的地盤,你休想在這里翻出什么風(fēng)浪來!”
“明昭郡主不行,還有別人,我就不信,你能次次扛得過。據(jù)說你那個王妃有意思得緊,真想見一見。”
沈懷信傍晚沒回城,這幾日手下要在城里征糧,他還是不回去的好。
看他們征得如何,實(shí)在不行,就去找曹刺史,逼他開糧庫,拿出一些來,先把年過去了再說。
算盤打得挺好,今天晚上也總算有了些睡意,他剛在床上躺下沒多久,恍惚中一陣急促馬蹄聲沖到營外。
他猛地醒來,滿頭的汗,正以為是夢的時候,外面軍士來報。
“報,大人!方才城中府里管家來報,說是府里起火了。”
沈懷信正一手撫著額頭,聞差點(diǎn)暈過去,聲音都劈叉:“什么?!讓他滾進(jìn)來。”
管家?guī)缀跏沁B滾帶爬進(jìn)入營帳,渾身是黑,臉也是花花的,狼狽至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