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一股腦沖向大門,爭先恐后,比搶著擠進來的時候還要積極。
顏如玉和霍長鶴趁亂退開這里,也沒有和書生們從大門走。
后面燒火事宜已經(jīng)停止,顏如玉對霍長鶴道:“你在這兒等我一下,我去去就來?!?
霍長鶴還沒來得及問她去做什么,顏如玉已經(jīng)混入人群。
霍長鶴著急,又怕顏如玉回來找不到他,和他走散,只好耐著性子在原地等。
顏如玉沒去別處,到后面把沒燒完的草收入空間,沒留下證據(jù)。
至于燒完的,都成了灰,讓他們琢磨去吧!
她速度很快,霍長鶴見到她回來,一把拉住,不再松手。
兩人順來時路返回,到藥材庫附近。
剛躲好,就聽到腳步聲。
信使聲音里有掩飾不住的怒氣:“這究竟是怎么回事?為什么氣味不對,他們也沒有被迷暈?符咒更是沒有顯現(xiàn)!”
方丈低聲道:“這……我也不知,明明都是按照計劃做的?!?
“打開庫房!”
信使進去看,神夢草已經(jīng)沒有,剛才都搬走了,他也去看過,燒火那里一點也沒剩下。
好在,那些藥材還在。
從藥材庫出來,方丈賠著小心道:“好在有驚無險,中間雖然有差池,結(jié)果還是一樣的?!?
“幸好是這樣,”信使并不樂觀,“我得去向墨先生稟報,他的性子你知道,你我能否活命,全看他心情?!?
方丈心頭惶恐,遲疑道:“要不……就和墨先生說,一切順利,反正現(xiàn)在他們已經(jīng)相信,瘟疫發(fā)生,結(jié)果相同,接下來就不是我們要操心的事了?!?
信使沉默半晌,似是在考慮。
方丈趁熱打鐵:“等那位來了,我們盡心辦事就是,再說,神夢草也不是我們弄來的,神像上的機關也不是我們弄的,我們也確實是按計劃走的?!?
信使被他說服,點頭道:“好,那我去回墨先生,你記住,你和你的人,把嘴巴都閉嚴?!?
“是,一定?!?
“對了,”信使走兩步,又說,“無論發(fā)生何事,后面關押的那個,都不能出任何岔子。”
“是,你放心?!?
兩人一起走了,腳步聲漸遠。
顏如玉略一思索:“我想去看看那個李書生,確認一下,他是不是瘟疫?!?
“不行,太冒險了,”霍長鶴搖頭,“而且,根據(jù)情況來看,多半不是,他們不會拿自己冒險?!?
這也對。
可顏如玉還是想看看,李書生那么倒霉,究竟是被什么所害。
“就算是假瘟疫,他們也不會只害李書生一個,為了造成恐慌,勢必還會第二個,第三個,甚至上百個。”
顏如玉輕聲說:“要想有備無患,必須知己知彼,眼下人就在這里,我們還是看一下為好?!?
霍長鶴有點恨自己不會醫(yī)術。
“好吧,我們過去看看,如果戒備太嚴,不好下手,那我們就先退走,到時候等他們再弄出幾個,我們再看也不遲?!?
“好?!?
兩人商定,悄悄去找李書生。
寺廟不大,單獨的院子就更少,因此,李書生被押的地方并不難找。
大概是斷定他跑不了,門前也沒有人看守,顏如玉和霍長鶴沒走院門,西墻邊正好有棵樹,霍長鶴帶她躍上樹梢,悄然落入院中,繞到正屋后。
點破窗紙,觀察情況。
顏如玉本以為會看到李書生躺在床上,半死不活的樣子,卻沒想到,是另外一番場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