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僻靜處出來,大夫人像丟了魂魄,連霍長旭何時走到她身邊都沒有發(fā)現(xiàn)。
“母親,您怎么了?”
大夫人看到他,低聲道:“旭兒,母親有東西給你看。”
……
顏如玉面色平靜,倒是對面的孟夢涼和馬立羽有點按捺不住。
“顏姐姐,你倒是說話呀!”孟夢涼都快急死了,“那女子……”
“顏姑娘,”馬立羽蹙眉,“你若不想讓她跟,我們出面,你看如何?”
“多謝兩位,此事就不勞煩你們,先讓她跟著吧?!鳖伻缬裾\懇道謝,“若有需要,我一定會請你們幫忙?!?
她掃一眼顏松的方向:“那個家丁什么動向?”
“昨天晚上和那幾個書生鬧了一通之后,就沒怎么說過話,”孟夢涼撇嘴,“多了不起似的。”
馬立羽輕推他:“你去拿點吃的來?!?
孟夢涼轉(zhuǎn)身走,馬立羽說:“顏姑娘,我看那個家丁不像尋常人,有些身手,不知來意,我盯緊他,你們也要多加小心?!?
“我知道,多謝馬大人?!?
馬立羽微抿唇:“那女子……”
“先看看再說,大人對她如同一般犯人即可?!?
“也好?!?
顏如玉辭別馬立羽,到樹后暗影處,進(jìn)入空間,到分析室。
片刻,從空間出來,正想回房間,去路被一道身影擋住。
霍長鶴一把拉住她:“我有話對你說?!?
顏如玉抬頭看他,黑暗中他的眸子如黑色曜石,漆黑卻帶著光亮,隱隱有暗涌的萬般情緒。
他手上力道有些失控,不自覺在收緊,握著她有點痛。
顏如玉有些疑惑:“你在激動什么?”
霍長鶴:“我……”
剛涌到嘴邊的話,好不容易找到的單純相處機會,都被這句打得七零八落。
霍長鶴深吸一口氣,把勇氣重聚,聲音暗啞:“那個女人,還有那個孩子,她們……”
“她不是從邊關(guān)來,那孩子也不是王爺?shù)模鳖伻缬衤曇羝届o,“大當(dāng)家,之前你我約定的事,還請不要受此事影響,待你手下做成事,還務(wù)必告知于我?!?
霍長鶴懸到喉嚨的心,突然就墜下,突如其來的放松甚至讓他有點疼。
“你……”他組織一下語,“你怎么知道?那個女子,她……”
顏如玉淡定輕聲:“很簡單,邊關(guān)到此,路途遙遙,我們這些人從京城到此地尚且走了這么多日子,何況是她一個女子,孤身帶著幼子。她雖風(fēng)塵仆仆,但腳上穿的鞋子是薄底,皮膚尚且還算白嫩?!?
霍長鶴微訝又驚喜,也來了興致:“那如果路遇好心人,有馬車搭乘呢?”
顏如玉微勾唇:“拋開這些不談,她最關(guān)鍵的點,就是陳述她與王爺有私情,還有一個兒子?!?
“不錯?!?
“如果孩子不是王爺?shù)模菬o論她說的什么,都不攻自破,與她乘不乘馬車無關(guān)?!?
顏如玉字字堅定:“何況,我能肯定,她的孩子不是王爺?shù)摹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