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長鶴輕吻她的眼:“玉兒,我欣賞喜歡過去的你,也珍愛現(xiàn)在的你,但現(xiàn)在的你,讓我歡喜。”
顏如玉擁擁他,捏住他的嘴唇:“王爺?shù)囊馑际牵暗哪?,不讓你歡喜?!?
霍長鶴無奈笑,顏如玉松開手,飛快在他唇上啄一下:“好了,走吧?!?
霍長羨都快急死了。
他的心如同在被火燒,傳到全身百骸,連呼吸覺得熱辣滾燙。
他這幾日夜就沒好好睡過一個時辰,各種事情紛雜,如同一把把鐵錘無情向他砸來,根本不給喘息的機(jī)會。
他原本寄予厚望的薩滿師也不說話,自從到他身邊之后,一都未發(fā)過。
現(xiàn)在,賈公子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等啊等,等到頭暈眼花,快要站不住,總算聽到里面有腳步聲。
打起精神,果然見顏如玉扶著霍長鶴出來。
霍長鶴的臉色極差,氣息也弱,好像下一瞬就要斷氣。
顏如玉垂眸道:“公子,你不來找我們,我還想去找你,薩滿師在你那如何?”
霍長羨心里咯噔一下,預(yù)感到顏如玉是想問他要回薩滿師。
現(xiàn)在的確已經(jīng)超出當(dāng)初約定的時間了。
“他挺好的,姑娘,先進(jìn)府再說吧?!?
“挺好?”顏如玉抬眼看他,神色意味不明,“好,見到再說。”
出客棧,分別上馬車,去縣主府。
天色晚了,街上的百姓更少,來來往往搜查的人卻不見少。
顏如玉挑簾看看:“就算把城翻過來,他也找不到?!?
霍長鶴現(xiàn)在又精神得很:“我看他臉色著實(shí)不好,臉青白,眼青黑,眼珠子通紅?!?
“豈止,虛火上升,”顏如玉剝個橘子,“他在極力壓制情緒,不讓自己崩潰,但往往這種情況,崩起來會更厲害?!?
霍長鶴把橘瓣上的白絲剝干凈,放在她唇邊:“拭目以待。”
到縣主府,門前也是一片蕭肅之氣,出來進(jìn)去全是帶刀的人,個個神色嚴(yán)肅,步子邁得迅速。
霍長鶴明知故問:“這是怎么了?發(fā)生何事?”
霍長羨正想說話,遠(yuǎn)處來一匹快馬,馬上人翻身下來還沒站穩(wěn),就大聲道:“大公子,金山侍衛(wèi)不在永昌縣!”
霍長羨頭頂上似炸開火云:“不在?那他去了哪?”
“這……小的不知,那邊的人都說后來沒見過,府里的大總管死了之后,府里的人也不剩幾個了?!?
霍長羨身子一晃,險些摔倒。
這才幾日!
之前金山還來信,說一切都好,馬場的事務(wù)也順利,可怎么就一下子沒消息了?
人究竟去了哪?
“有沒有去花街,各個青樓去找?他常去的那些?”
“回大公子,找過了,小的都挨家挨戶的找了,但都說沒見過。”
霍長羨心慢慢往下沉,金山再好色,應(yīng)該也不會不管不顧到這種程度。
八成,是出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