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之前。
別說是慕容姑嫂來探望趙子悠了,就算她的親爹來了,也別想見到她。
現(xiàn)在。
陳勇山卻通意了讓姑蘇姑嫂見趙子悠,這代表著什么?
完全是下意識的,白帝和白云潔就想到了,剛被拖走的慕容白香。
她們此前多次申請?zhí)酵饺莅紫?,都被拒絕;今晚卻獲得許可,皆因慕容白香即將被拉上打靶場了??!
那么趙子悠呢?
這一刻。
她們又想到了崔向東在長安、在天府掀起的腥風(fēng)血雨。
慕容姑嫂的心肝,齊刷刷的一顫。
白帝更是暗叫:“來頭相當(dāng)不凡(特指來自某地區(qū))的趙子悠,僅僅是因為曾經(jīng)制裁過崔賊。就被他抓住機(jī)會,要置于死地!崔賊,還真是心狠手辣膽子大??!好像天底下,就沒有他不敢殺的人。我呢?我早晚都會被抓住機(jī)會,死不瞑目吧?”
想到最后這一點后。
白帝心中騰起無法形容的恐懼。
徒增想丟下一切,逃離青山,直接逃到國外的強(qiáng)烈沖動。
她真要是逃的話,不敢逃回姑蘇。
不知道為啥。
白帝這一刻總覺得姑蘇慕容,早晚都會在崔賊的手中灰飛煙滅。
“請。”
就在白帝胡思亂想時,白云潔點頭表示會遵從市局的決定,陳勇山這才打開了那扇鐵門。
白帝眨眼。
迅速調(diào)整好心態(tài),看向了“會客室”內(nèi)。
相比起關(guān)押慕容白香的屋子,這邊的情況好了許多。
甚至還有獨立的洗手間,屋子里也沒有那種難聞的臊、餿、霉味。
白帝看到的女人,精神狀態(tài)比慕容白香,更是好了幾倍不止。
甚至。
這個女人看向陳勇山時,都記眼的怒氣,記臉的淡淡然。
很明顯。
這個哪怕被強(qiáng)制關(guān)押,卻依舊讓衣服看上去整潔,頭發(fā)很是順滑,坐在床板上架著二郎腿的年輕女人,就是北臺銀發(fā)集團(tuán)的總裁,趙子悠。
“陳勇山?!?
不等陳勇山說什么,趙子悠就居高臨下的語氣:“這兩位女士是誰?”
老陳笑了笑,沒說話。
他點上一根煙,走到東墻下,讓出一副“我只是看,卻不說話”的明確姿態(tài)。
“趙女士,你好。”
看了眼狀態(tài)差勁的白帝,白云潔只好站出來:“自我介紹下,我們是姑蘇慕容家的人。我是慕容白城的妻子白云潔,這是我小姑子,慕容白帝。我們這次前來探望你,是受銀發(fā)集團(tuán)的譚通業(yè)先生的委托?!?
哦。
原來是白城夫人和白帝女士。
聽白云潔說完后,和慕容家是商業(yè)合作伙伴關(guān)系的趙子悠(白帝不負(fù)責(zé)商業(yè),因此倆人從沒有見過面),再看她們的目光,明顯親近了許多。
“趙女士?!?
白云潔又說:“譚通業(yè)先生委托我們,看到你之后,先問你一個問題?!?
“你問?!?
趙子悠說到這兒時,吧嗒了下嘴,看向了陳勇山。
不說話的老陳會意。
走過來幫她點上了一根煙。
呼!
深吸一口煙后,趙子悠的精神更佳。
白云潔這才問:“譚先生請問趙女士,有沒有在青山沾毒?”
“沒有!”
白云潔的話音未落,趙子悠的情緒,一下子暴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