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不費(fèi)時間去研究那些京城里時興的打扮,也不去研究她們的禮儀規(guī)矩,更不懂她們笑里藏刀那一套,也懶得去應(yīng)付那些假面,自在院子里清凈。
況且沈承安的父親沈青霖自一來京,便有人往他院子里送美妾,沈青霖也挨不住美色,又自己后院空空,沒抵住就收了。
從此去張氏的院子里就少了,張氏倒是不鬧,只是性子越發(fā)冷淡,跟賭氣似的,對兒子也跟著冷淡了。
四月竟也能理解張氏這般,亂花迷人眼,有人修身養(yǎng)性,自也有人抵擋不住。
她低聲勸道:“只要姐姐的地位不變,且那些妾室安分守己,姐姐將承安好好養(yǎng)大,將來承安有了出息,姐姐自有好日子的,何必在意那些妾室?!?
張氏一嘆:“當(dāng)初承安姑姑成了貴妃,就來信讓我夫君上京,是我一直攔著的,京城里到處是貴人,還是老家里好。”
“他姑姑在老家給我們修了大院子,也置辦了許多田莊鋪?zhàn)?,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銀子,跑去京城做什么。”
“前頭他父親還聽我的,后頭他姐姐說皇上要讓他上京做官就坐不住了,這才上京來?!?
“到底還是不如老家自在?!?
說著張氏看向四月:“他父親的一個表親不是早早上了京要享富貴么,還不是得罪了人,后頭又巴巴回去了?!?
張氏說到這處,四月倒想起了之前戲樓的事情。
她也不知道張氏知不知道來龍去脈,或知不知道與顧家和她有什么關(guān)系,但她提起來,四月也只是笑笑,只字不提,只是輕聲勸慰張氏,既來之則安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