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寒便看向文濤,道:“那你呢?”
文濤被門主突然問起,頓時嚇了一跳,隨后思忖一瞬后道:“我也覺得李先生的說法最妥當(dāng)?!?
葉寒沉吟起來,最后,他道:“好了,我有決定了。我贊成正浩的說法,收下奧蒂斯。現(xiàn)在丟下奧蒂斯,他若遇上伊芙爾他們,那是送死。奧蒂斯這樣的猛將,值得我冒險一次。”
“葉兄弟,你……”歸墟道長急的不行。
莫妮卡便也道:“楚,我尊重你的決定?!?
葉寒又看向李暹,李暹淡淡道:“我只負(fù)責(zé)說出意見,決定在你?!比~寒便道:“那好,就這么定了?!?
商量好后,眾人返回帳篷休息。奧蒂斯單獨(dú)一個帳篷,其余人擠在一個帳篷里,反正倒也暖和。
他們是不需要設(shè)置警戒的,修為在這里。來了敵人可以先察覺到。
大家一直休息到凌晨三點(diǎn),風(fēng)雪小了些。這才又收拾行裝,重新上路。
黑暗中,一行人背著裝備,扶著奧蒂斯艱難前行。大雪茫茫,刺骨的寒冷,天地之間,這群人像是被上帝遺漏的生靈。
風(fēng)雪在凌晨五點(diǎn)徹底停了,居然溫和起來。這樣子一來,行走的進(jìn)度大大的加快。
對于葉寒留下奧蒂斯的決定,歸墟道長一直不爽。有些情緒。
軒正浩與奧蒂斯走的很近,兩個人,一個是傷員,一個是手無縛雞之力,好像特別親近一些。中途休息的時候,軒正浩與奧蒂斯坐在一起,兩人吃著壓縮餅干,軒正浩道:“奧蒂斯先生,你好像對我們來這兒干什么一點(diǎn)也不好奇?”
奧蒂斯吃了一口餅干,苦笑道:“我身份敏感,大家都未必信任我。我若再多問,豈不是更加惹一身狐臭了?!避幷坪呛且恍?,道:“你放心吧。我們門主葉寒心胸寬廣,既然已經(jīng)決定收留你,那就是絕對的信任你了。我以前跟他有生死大仇,但是他也有這份心胸收下我。收下我之后,也將所有的決定權(quán)都放在我身上?!?
“哦?”奧蒂斯似乎來了興趣,道:“什么生死大仇?”
軒正浩道:“以前的事情了,不提也罷。想起來,我也很后悔當(dāng)初那么糊涂。還好門主對我既往不咎?!?
他們兩人的談話大家自然都能聽見,葉寒與莫妮卡坐在一起,也在細(xì)細(xì)的交談些什么。歸墟道長在一邊冷哼一聲,道:“我們?nèi)~兄弟高風(fēng)亮節(jié),可是你軒正浩卻是個糊涂蛋。要是因?yàn)閵W蒂斯惹下什么躲不過的災(zāi)劫,看你怎么面對葉兄弟。”他的話聲音很大,又很刺耳。
軒正浩頗為生氣,道:“我擔(dān)保奧蒂斯大哥不會有什么二心,如果他真有變節(jié),我以人頭擔(dān)保。”
歸墟道長冷笑道:“你的人頭又值幾個錢,這么莽撞,真夠蠢的?!?
“夠了!”葉寒忽然冷冷道:“歸墟大哥,我尊重你。也請你尊重我,尊重正浩。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?!?
“葉兄弟,你……我是為了你好?!睔w墟道長道。
“用不著!”葉寒?dāng)嗳坏馈?
“你……”歸墟道長氣的吐血,頗有種葉寒是紂王,他是比干,而軒正浩是禍亂朝綱的妲己的感覺。
歸墟道長不是小孩子,自然不可能說葉寒兩句重話,便袖子一拂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于是他也只能忍著。
奧蒂斯見狀,苦澀道:“看來我始終是不大受歡迎?!闭f罷站了起來,看了眼軒正浩,又看了眼葉寒,道:“葉先生的救命大恩,我奧蒂斯沒齒難忘。請葉先生給我一些食物,我這便離去。他日我若有機(jī)會活著出了這片雪地。定重重感謝葉先生和軒兄弟的大恩?!?
軒正浩連忙拉住奧蒂斯的手,道:“奧蒂斯先生,你現(xiàn)在離開我們,如果遇到伊芙爾他們,豈不是死路一條。你不能走?!?
“你們?nèi)A夏有句話我很喜歡,生死有命富貴在天。我雖然惜命,但是也不愿茍且乞討的跟著諸位求個活路。”奧蒂斯堅(jiān)定的說道。
軒正浩一咬牙,道:“奧蒂斯先生,我們大楚門現(xiàn)在正是求賢若渴的時候。你若加入我們大楚門,我們一定誓死護(hù)得你的周全?!?
奧蒂斯不免奇怪的道:“軒兄弟你能做得了這個主?”
葉寒便立刻道:“正浩的任何決定都是算數(shù)的。我絕對尊重他的決定。”
奧蒂斯沉吟起來,半晌后,他道:“罷了,罷了。我還是離開吧,雖然我已逃離光明教廷。但不管怎么說,光明教廷都是養(yǎng)我育我的地方。他日光明教廷東侵是鐵上釘釘,不容改變的。要我將來與光明教廷為敵,辦不到?!?
“這……”軒正浩臉色難看起來。道:“奧蒂斯先生,你本來應(yīng)該是從小有幸福家庭。但是蜂巢無辜將你擄走,讓你父母痛苦終生。他們培養(yǎng)你也不是為了你,而是要你做他們的工具。這并不是恩,如果你資質(zhì)稍微差上一些,不能悟出微塵之境來。你的下場就是你所看到的那兩個小男孩的下場。這其中那兒有一絲情分在??!”
“不必多說了。蜂巢不仁,我卻不能……”奧蒂斯頗為堅(jiān)決。軒正浩再一咬牙,道:“可否借一步說話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