單東陽微微驚愕,道:“什么意思?”
葉寒道:“你和你們中央這邊對我始終有猜忌,但凡有一絲風(fēng)吹草動都會覺得我有異心,極度對我不信任。這一點,我強(qiáng)求不了,也無話可說。但我請你用大腦仔細(xì)想想,羅毅為什么要這么干?張玉秀不給他底氣,他敢這么做嗎?今天是我出手早,所以現(xiàn)在是張玉秀受制。如果我出手遲一點,只怕就是張玉秀將我擊成重傷了?!?
頓了頓,葉寒又道:“你自己好好想想其中的因果,這件事擺明就是張玉秀在后面指使一切,把羅毅當(dāng)做槍來使。一旦事情揭露,便跟他一點關(guān)系都沒有。一旦成功,張玉秀擊傷我,這樣他在武道大賽上就是一枝獨秀?!?
單東陽頓時說不出話來,葉寒所說的的確很有道理。
葉寒又道:“東陽兄,你不覺得這事很荒唐,很讓人憤怒么?張玉秀利用我組建出自己的隊伍,利用我把大賽辦起來。沒有絲毫感恩,卻想著來擊傷我?如此舉動豈不令人寒心?他當(dāng)我葉寒是什么?任他揉捏的一枚棋子么?”
“這些都是你的猜想!”單東陽底氣不足的說。
葉寒眼中閃過怒色,道:“單東陽,你是不是真想等到我被他暗算成重傷,你才會說這不是猜想?到時候你幫得了我嗎?你也只會在旁邊看著。但是我不同,我不可能把我的身家性命置身在這種危險狀態(tài)里。還有,這個張玉秀人品非常有問題,利用我,又想重傷我。這個惡劣程度就不多說了。他為了達(dá)到目的,給羅毅出的主意,居然想要輪奸十歲的無辜小姑娘。簡直就是滅絕人性。我在過來時小女孩已經(jīng)失蹤,十有**是被他殺了。他本來是打算重傷我之后,跟你們有所解釋。殺小女孩便是因為沒有真的實施輪奸,而要毀滅證據(jù),免得露出了馬腳。機(jī)關(guān)算盡,他只怕做夢也想不到會是今天這個結(jié)果?!?
單東陽說不出話來。葉寒這番話讓他開始重新思考起來。說到底,他對葉寒了解還是深一些。
半晌后,單東陽收斂思緒,道:“葉寒兄弟,就算我相信你的話。但是首長們不會信,現(xiàn)在正是武道大賽舉行的敏感時期,你來這么一處,只怕……”
葉寒長吐一口氣,道:“隨便他們怎么想吧。這個張玉秀,我控制他是控制定了。不殺他,就已經(jīng)是我給諸位首長的一個面子了。”頓了頓,道:“我還有事,要先回香港。你告訴張玉秀,讓他小子好自為之,別以為我真不敢要他的命?!?
葉寒迅速離開,并乘車前往機(jī)場。
單東陽回到酒店套房里時,朱文定四人已經(jīng)被允許離開。
張玉秀看見他立刻焦急問道:“怎么樣?葉寒愿意給我解除真氣嗎?”
“他走了!”單東陽淡淡說道。同時來到冰箱里拿出一聽冷飲咖啡拉開易拉環(huán)喝了一口。
張玉秀頓時憤怒不已,道:“這個葉寒到底什么意思?他這是想要永遠(yuǎn)把持我們軍方,狼子野心,狼子野心??!”
“玉秀!”單東陽回頭看向張玉秀,道:“這里沒有外人,你老實告訴我,在這件事里,你到底扮演什么角色?”
“什么意思?”張玉秀臉色立刻更加難看,怒視單東陽。單東陽道:“夠了,沒有誰是傻子,你別以為你就做的天衣無縫。還有,那個小女孩到底去了哪里?”
“搞不懂你在說些什么?”張玉秀道。
單東陽道:“羅毅會突然有底氣來做這件事,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跟這事沒有一點關(guān)系嗎?”
“對,我是答應(yīng)羅毅。如果要對付葉寒,我可以幫忙?!睆堄裥愕溃骸暗橇_毅指使朱文定他們跟我無關(guān)。你若不信,可以去找羅毅來當(dāng)面對峙。”
“羅毅我一定會去找。”單東陽說道。
張玉秀道:“我之所以要幫羅毅,之所以想要對付葉寒。就是因為我明白他這個人狼子野心。如果不制住他,到時候我們所有的努力都會白費,都會被他奪取過去。你雖然有所保證,但是他若要反悔,你能奈他何就像他現(xiàn)在要制住我,你又能改變他的心意?”
“張玉秀!”單東陽簡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張玉秀,他深吸一口氣,道:“我真沒想到你居然可以如此冠冕堂皇的說出這種話來。你一面要仰仗葉寒幫忙,一面來暗算他?你是不是以為你是天下第一聰明人,其余人都是豬?你還有沒有一點起碼的道義?如此不擇手段,我憑什么相信你是一心為國。而不是為了自己的權(quán)利私欲?”
“你懂什么?!睆堄裥愫谥樀溃骸艾F(xiàn)在是非常時期,我們要辦成事當(dāng)然要行非常之事。婆婆媽媽,如何能夠做成事情。歷史向來由勝利者書寫?!?
“所以,你活該!”單東陽冷冷道。頓了頓,道:“至少,我敢確定葉寒絕不會做出這等背信棄義的事情。對了,他走之前給你留話了,要你好自為之,別以為他真不敢要你的命?!闭f完便離開了套房。
麗妃號正在飛往香港的空中,云層穿梭,葉寒端坐在一邊。他覺得有些不對勁,好像掌控住了張玉秀,張玉秀的表現(xiàn)很古怪。而且在跟張玉秀對拳時,覺得他的力量也很古怪。不是內(nèi)家拳的氣血奔騰,不是任何真氣。但是他的力量卻又有種浩瀚星河,不可琢磨的感覺。
不過就算如此,已經(jīng)控制住了他的丹田。那道真氣應(yīng)該不會有任何問題。葉寒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了那道在張玉秀體內(nèi)的真氣的存在。如此方才放心了一些。
李雙雙和李霞耷拉著頭,李紅淚向葉寒道:“門主,這次雖然雙雙和李霞太過魯莽,但是……”
葉寒睜開眼,他目光掃了過去,兩女都垂下了頭。葉寒微微生氣的道:“何止是魯莽,簡直就是愚蠢。那小女孩根本沒有被侵犯。你們?nèi)メt(yī)院查證時,但凡仔細(xì)一點就能發(fā)現(xiàn)其中的問題。做事完全不過大腦,以后還不知道要闖出多少禍來?!边@一番話也是著實足夠嚴(yán)厲了。兩女只差沒膝蓋一軟跪下去了。
“現(xiàn)在什么都不要跟我說?!比~寒打斷了李紅淚的話,繼續(xù)閉眼養(yǎng)神。
張玉秀獨自住在了遠(yuǎn)東大酒店的總統(tǒng)套房里。待單東陽離開之后,他確定沒人偷聽,便打了一個電話出去。
“羅叔叔,你現(xiàn)在在那里?”張玉秀問道。
羅毅那邊卻很是警惕,道:“你問這干什么?”
張玉秀便也知道羅毅不傻,擔(dān)心被殺人滅口。,當(dāng)下道:“那就請你務(wù)必要躲藏好,等武道大賽完畢之后,我會給你安排新的身份隨我出國。我不會虧待你的?!?
“你……你到底是在為誰辦事?”羅毅這時候也知道自己是被這賊小子利用了,當(dāng)下憤怒的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