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導(dǎo)航儀,車子朝老南門開去。據(jù)地址上說,范瘋子在老南門一帶還是個名人,因為他清醒時在老南門給人算命,算的跟活神仙似的。
荊州的四大城門,進(jìn)城的屬于東門。東門車多,南門人多。車子開到老南門時已經(jīng)開不進(jìn)去,小小的城門洞子,人來人往,絡(luò)繹不絕。將車停在老南門前的廣場邊上。進(jìn)入老南門,在老南門的城墻外,葉寒一行人看到了許多算命的,另外還有不少在此打牌遛鳥的老頭。
葉寒掃了一眼,沒看到有類似范瘋子的高人。當(dāng)下對云靜道:“靜姐,我去問問,你們等等?!痹旗o點頭。葉寒便朝一算命的老頭走去。那老頭戴著墨鏡,不知道真瞎還是假瞎。葉寒客氣禮貌的道:“請問大爺,您知道范智這個人嗎?”
老頭本來以為生意上門,結(jié)果卻是問同行的,心想這年輕人肯定是聽了范智的名才尋來的。誰愿意上門的生意溜掉,當(dāng)下冷淡道:“你是要算命對吧?”
“不是,我找他有別的事情。”葉寒懶得去揣測他的小九九,從錢包里拿出一張一百的人民幣,道:“您帶我找到范智,這錢就是您的?!?
老頭摘下墨鏡,高興的奪過葉寒的一百塊。一指身邊,地上躺的醉醺醺的邋遢老頭兒,道:“他就是范智。”
葉寒不禁翻了個白眼,這范智搞了半天就在身邊,只不過沒想到這家伙竟然大白天躺地上了。
葉寒打量下范智,身材頗矮,一身黑色的羽絨服,穿的倒不賴。胡子須白,臉上皺紋跟刀刻斧鑿的一樣。渾身散發(fā)著刺鼻的酒味,頭發(fā)凌亂的跟鳥窩似的。活一現(xiàn)代版的洪七公。
葉寒不禁皺眉,這不是演電視劇。真正的高人可不帶這么玩的,真正的高人無論穿什么,其內(nèi)蘊(yùn)都會透露出一絲端倪來。但這個范智,葉寒就沒看出那兒是高人了。
“生意上門了,老范!”拿了葉寒一百的老頭還算厚道,搖著范智。
范智睡眼惺忪的坐了起來,隨手從兜里拿出一小瓶稻花香。扭開蓋子后喝了一小口,然后斜睨了葉寒一眼。葉寒立刻蹲下身,對他浮現(xiàn)出親切的笑容來。
“把手伸出來,報上八字,出生的具體時間,幾點幾分。”范智冷淡的道,口齒倒還清晰,只是一說話就一口酒味兒。他又道:“對了,嗯開口先拿三百過來,算完再給七百,愛算就算,不愛算滾蛋?!?
這老頭做生意還真橫。葉寒也不著急,當(dāng)下抽出三百遞給他,然后報上出生年月,詳細(xì)時間。
“你想算什么?”范智又問,說著伸手跟把脈似的耗著葉寒的脈門,接著又翻了下葉寒的眼皮。只不過,他的臉色開始凝重起來。
“算下我能活多長,我會有幾個兒女?!比~寒看范智的臉色變化,頓時心中咯噔,知道這老家伙是有些本事的人。肯定已經(jīng)看出自己的命格不簡單。
范智態(tài)度粗暴,張口要錢,不給就讓客人滾蛋。這作風(fēng)讓旁邊的算命同行不禁感慨。最關(guān)鍵的是人葉寒還就乖乖的給了錢。真是人比人得死,貨比貨得扔。
范智臉色凝重,口中嘀咕著什么,并用手指開始掐算,不到一會后,滿頭大汗。云靜一行人也走了過來,大家都看著范智。
范智突然罵了一聲操,任性耍脾氣般的道:“你這命老子算不了?!庇謷吡搜墼旗o一行人,面色更加不好看。
葉寒微微變色,知道這瘋子肯定是算出什么了。范智說不算了的同時,三張一百丟到了葉寒臉上。用錢扔寒哥,這范智也算是第一個人了。葉寒自然不能跟他生氣,心中覺得很古怪。范智起身,喝了一口酒就往城墻外的小路走去。
旁邊的算命同行見狀立刻熱情招攬葉寒,并其也是神算子。誰不覺得范智這老頭兒忒不會做生意了,胡亂掐幾句,這錢不就到手了。來算命的,誰沒點煩心事會跑來算呢。
葉寒一行人沒有理會這些算命的,快步追上范智。范智很靈醒,見葉寒一行人追來,立刻轉(zhuǎn)身怒道:“你們一群死人跟著老子做什么,趕快走開!”
“你說什么?”葉寒眼中一寒,一個縱步攔住了范智。范智推葉寒,道:“讓開!”一推之下,紋絲不動。范智罵罵咧咧繞開葉寒,葉寒繼續(xù)攔住?!昂霉凡粨醯?!”范智惱火的道。
葉寒心里也起了火,但是有求于這個家伙,他不好發(fā)作,當(dāng)下只得道:“從你收錢開始,你就必須為我把命算下去?!?
“怎么,要違約金?”范智從口袋里胡亂的掏,一下掏出十來張一百的人民幣,又一次朝葉寒臉上丟了過去。
葉寒有種想將這些鈔票往范智口里塞的沖動,這是尼瑪什么狗脾氣,比自己的脾氣還要壞。
“這個命你必須算,而且要說的清楚。如果你不說,就沖你三番兩次的侮辱,我就該把你殺了。”葉寒也不客氣了,要他低三下四的求范智,做不到。葉寒說完,話鋒一轉(zhuǎn),道:“你看得出我們是死人,那你可看的出你是不是死人?”
云靜一行人也已經(jīng)走了過來,大家前后將范智堵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