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在沖虛道長眼里,根本不會想到時隔這么多年,冷鋒一個局外人,居然能拼拼湊湊,把王耀南和夏東河的這些事情串了起來,還講給了陸浩聽。
“他不是能掐會算嘛,怎么你們一個個出事怨恨他,他算不到嗎?”陸浩不由冷笑了一聲。
“他有時候還真會算一算,說得好像真是那么回事,不過易經(jīng)八卦這些東西,博大精深,誰敢說自己精通,他無非也是在故弄玄虛罷了?!崩滗h嘲諷道。
他跟在沖虛道長身邊這么久,沖虛道長很多時候也是裝得高深莫測,神通廣大,尤其是在魏世平面前,仿佛他無所不能一樣。
魏世平過去這些年,每次往上晉升的時候,沖虛道長仿佛都能未卜先知,這里面的貓膩,無非都是遠洋商會提供的消息,他必須得讓魏世平信服自己,否則魏世平的權(quán)力也沒辦法為他們所用。
“對了,王耀南那邊的情況,你還知道什么嗎?比如他的家人?”陸浩開口問道。
現(xiàn)在王耀南死了,后續(xù)的突破口就在夏東河那五十億上,這是個巨大的誘餌,沖虛道長這些人都在盯著,眼饞的不行,這只是一條線索。
除此之外,王耀南死之前身邊都有什么人,也很重要,他會不會留下什么東西?他家人的情況?這些都可以嘗試去追查,或許也能發(fā)現(xiàn)線索。
“王耀南老婆年齡也很大,說不準早就死了,不過王耀南還有孩子,我記得當時沖虛道長打電話提到了,說他的兒女正在操辦他的喪事之類的,后面他們就掛了,我猜測給他打電話報信的人,應(yīng)該是遠洋商會的,其他情況我就不太了解了?!崩滗h猜測道。
陸浩聽到這里,知道冷鋒該交代的都交代了,基本沒有其他有價值的線索了,看樣子后續(xù)夏秋的情況,只能寄希望于季承安的追查了。
接下來的時間里,陸浩又跟冷鋒聊起了遠洋商會。
他覺得這個神秘的組織,更像是社會上的權(quán)力中樞,不排除當年王耀南的一步步升遷,都是這個組織在背后推動的,甚至最后王耀南的落馬,也很可能是遠洋商會的無奈之舉。
跟當年王耀南的事相比,戈三這次被推出來填坑,更像是小巫見大巫,甚至都不值得再翻出來說了。
陸浩猜測當年遠洋商會應(yīng)該是控制不住局面了,只能倉促安排王耀南偷渡逃離,恐怕連夏東河被抓,他們都無法干涉,所以夏東河這個王耀南的秘書成了犧牲品。
可夏東河偏偏又是王耀南曾經(jīng)最信任的人,替王耀南打理著貪污受賄的那些錢。
隨著夏東河被抓,這些錢就人間蒸發(fā)了,到底去了哪兒?恐怕遠洋商會也是一頭霧水,所以才派沖虛道長緊盯著夏東河,想把那五十億搞到手。
前些年,最高檢對夏東河管控嚴格,他們根本聯(lián)系不上夏東河,直到發(fā)現(xiàn)了陸浩的存在,才讓他們重新看到了希望,所以真正盯著這筆錢的人是遠洋商會,沖虛道長只是商會派出來的代表。
陸浩結(jié)合冷鋒說的話,分析出來的結(jié)果也得到了冷鋒的認可,陸浩現(xiàn)在有些懷疑,夏東河會不會知道遠洋商會的存在?只是一直沒告訴他。
時間一轉(zhuǎn)眼,來到了凌晨四點左右。
龔瑋差不多給陸浩留了一個小時的時間,才敲門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