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整個金州省,到底有多少緝毒隊有你們的人?”郝立偉迫不及待的問道。
他聽冷鋒說了這么多,完全就像在聽內(nèi)部新聞一樣,他們省公安廳緝毒總隊沒少下去指導地方工作,宣傳禁毒,可到頭來全都是擺設,下面工作都在糊弄?這么大的事,要是被省廳領導知道,還不得掀桌子。
“郝隊長,你不要太激動,其實大多數(shù)緝毒警察都是好干部,很負責,是真的辦事,只是極個別關鍵崗位的領導被我們拉攏了,不是被我,是被張雨,戈三是負責拉攏賄賂一些政府主要領導,張雨主要跟緝毒打交道,不過張雨具體收買了哪些警方當保護傘,我就不知道了,那是他的工作,但是肯定是一條利益鏈,像余杭市,江臨市,盛陽市啊,這些地方肯定都有,對了,包括你們省公安廳,甚至你們緝毒總隊,搞不好都有他的人?!崩滗h一針見血的說道。
郝立偉聽得后背直冒冷汗,要真是這樣,這里面涉及到販毒保護傘的問題就很嚴重了,這群敗類。
不過幸好這里面大多數(shù)一線緝毒警察都是有責任心的好干部,只是有少數(shù)敗類被腐蝕了,想到這里,郝立偉心情才好了一些。
“你們是有一份從上到下的販毒人員名單和保護傘名單吧,以及這些年販賣毒品的記錄等東西?”陸浩在旁邊追問了一句。
沖虛隊長做事一板一眼,很有紀律性,撈錢也不貪,在這種人手下做事,匯報工作,肯定是需要條理清晰,管理能力強,不管是范思遠,還是項美齡或者戈三,辦事能力都很出眾,陸浩相信負責金州省這么一大攤子販毒的產(chǎn)業(yè)鏈,肯定是有工作記錄的。
“陸縣長,你這個人問的事,我真挺佩服的,可惜這些都不在我手上,我真不知道都有哪些人涉嫌其中,反正張雨是最清楚的,都是他和沖虛道長一手建立的,你們要是能抓到他,就能從上到下一鍋端?!崩滗h之鑿鑿道。
“那你說說,張雨人在哪兒?長什么樣?有沒有照片?怎么抓?”郝立偉關心道。
雖然搞清楚了這個販毒組織的內(nèi)部情況,但是想抓張雨,怕是沒那么容易,還得冷鋒再提供一些線索,畢竟冷鋒和張雨打交道比較多。
冷鋒仔細琢磨了一下,十幾秒后,才認真說道:“我給你們一個地址,是我在余杭市的落腳點,只有我自己知道,平常我都是一個人住在那邊的房子,房門鑰匙在門口的電表箱上面,房子主臥抽屜里有我的一個手機?!?
“其實做我們這一行挺忌諱拍照的,因為一旦出事,一張照片都可能讓自己栽了,但是我記得這個手機里,有我和張雨的合照,應該是七,八年前一起吃飯,我喝醉酒拉著他拍的?!?
“那個時候,張雨三十多歲,我們關系很鐵,他也很把我當回事,戒備心也沒有現(xiàn)在這么重,后來他把販毒的攤子鋪的太大,別提多小心了,外出基本都帶著口罩或者墨鏡,總之你們可以派人去找找看,我記得那個舊手機里是有照片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