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皎月了日頭,這個時候,孫秀蓮應(yīng)該在顏料坊做工才是。
好奇走過去。
屋內(nèi)低低的男人哭聲驀地傳出:
“蓮娘,我娘說了,天底下哪里有隔夜仇的夫妻!”
“我實在是想你想得緊,今天才騙你說囡囡出了事情,把你騙回來?!?
屋子里的男人已經(jīng)摸上孫秀蓮有些粗糙的手背。
將人死死抱在懷里,放低聲音,“蓮娘,我們好歹做過夫妻,你不要這么絕情!”
“實在不行,我給你跪下!你就原諒我吧!我后悔和你和離了!”
孫秀蓮忍無可忍。
她一聽說女兒孫雪不小心摔跤撞到頭,就立刻放下手頭上的事情。
不管不顧沖回家!
可誰知道,剛進家門,躲在門后的郭剛,就關(guān)了門。
把她堵在房間里!還動手動腳!
孫秀蓮和離后,日子辛苦是辛苦,但勝在心里悠閑自在。
除去照顧女兒以外,她不用下農(nóng)田干活,不用給郭剛他們洗臟衣服!更不用伺候一家老?。?
她早已習(xí)慣現(xiàn)在的生活,對待前來騷擾的前任夫君,只剩下厭惡!
屋外的云皎月眉頭緊緊擰著,像是吃到大瓜。
確認里頭哭哭啼啼、要死要活,還要下跪的男人是郭剛后。
忍不住譏諷抽了抽嘴角。
半月前,郭鐵子按照自己的喜好,讓郭剛花了三兩銀子,娶了個俏寡婦。
那寡婦膀大腰圓力氣大,是個能下地干農(nóng)活的好手。
而且屁股尤為大,被郭鐵子大肆宣揚,說一定是個好生養(yǎng)的主。
郭鐵子對這個兒媳婦滿意極了。.
只是郭剛實在是不上眼那個新妻子,在外頭屢次辱罵對方黑如碳,又胖似豬。
越對比,就越覺得自己還是喜歡孫秀蓮那一款小意溫柔的女子。
是以后悔極了,時不時暗地里來找孫秀蓮。
云皎月不是沒聽孫秀蓮抱怨過。
所以平日里,稍有空閑就會去顏料坊坐鎮(zhèn)。
就想那個不要.臉的郭剛,還敢不敢來找蓮娘!
今天李敬之回村,她特地沒去顏料坊。
竟然就被郭剛鉆了空子,把孫秀蓮騙回家獨處!
云皎月平生最痛恨渣男!
和離是郭剛選的,現(xiàn)在不滿意新妻子,回過頭就去騷擾前妻。
他還真以為自己是什么香餑餑,竟敢在這里挑來選去?
云皎月雙手推門,發(fā)覺里頭的木閂擋住了門。
根本推不進去。
一連門都鎖住了!就知道郭剛今天沒打算干什么好事!
猛然間將門踹開!
啪的一下,房門踹開后咿呀呀地搖晃不穩(wěn)。
嚇得郭剛一哆嗦,下意識把孫秀蓮放開。
云皎月漆黑冰冷的雙眸迸發(fā)出強有力的壓迫感。
怒斥,“郭剛,你和蓮娘和離,是京都一品大員侍衛(wèi)做的證!”
“前不久你還娶了新妻子,現(xiàn)在騷擾蓮娘又算怎么回事?”
冷呵著,“還說要給蓮娘跪下?我呸!難道你以為是個男人,膝下就有黃金?”
云皎月進門,將孫秀蓮利落拉到自己身后。
房門踹開的聲音吸引來好些人的注意。
李大儒和祁昭昭她們,在屋外聞聲而來。
云皎月眼底厭惡之色難掩,冷冷道,“你就算真跪下了,也不會讓人稀罕!”
“爛泥扶上墻也還是爛泥,早在你為了生兒子,就要和蓮娘和離的時候,你就已經(jīng)不值得原諒!”
李大儒捻須皺著眉頭。
他也最瞧不上糾纏良家婦女的男子。
搖頭對著祁昭昭道:
“昭昭啊,這世上不要臉皮的男子,就跟廟里老和尚的木魚一樣,又多又欠敲。”
“以后你挑夫婿可得學(xué)學(xué)你堂嫂,眼光須得高些?!?
祁昭昭被點到婚嫁一事,臉蛋漲得通紅。
不過還是很是受教,到郭剛一把鼻涕一把淚,極其狼狽的模樣。
忙不迭點頭,“昭昭記下了。”
認真道,“我以后一定聽李大儒你的話,不找沒有骨氣、死纏爛打、死乞白賴的男子當夫婿?!?
“要是以后真要嫁給這樣的男子,我就直接一根麻繩吊死。省得后半輩子受罪?!?
話音落下。
云皎月欣慰望向祁昭昭。
能脫口而出下跪,和離了還要死纏爛打,視和離書于無物!
這種男人,可不就是沒有骨氣、死纏爛打、死乞白賴嗎?
到祁昭昭年紀輕輕,還能一針見血指出要害。
她也不擔(dān)憂以后祁昭昭會所嫁非人。
郭剛被一個還沒出閣的小姑娘譏諷,臊紅了臉。
想找個洞鉆進去。
目光見祁昭昭手里牽著的孫雪,瞬間連滾帶爬到孩子身邊。
把孩子抱在懷里,“雪兒啊,你肯定也想爹的吧?要是想爹,就跟爹回家。”
“只要咱們父女倆在一起,以后你娘遲早會回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