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老夫人狠狠瞪了眼張美娘,滿眼輕蔑神色。
當(dāng)初要不是她的寶貝二兒子非要娶張美娘,她是怎么也不會讓這種敗壞門楣的東西進(jìn)門。
冷不防這女人居然在大庭廣眾下提起做雅妓的骯臟事!
云皎月眼里滿是殺意,惱怒之下仿佛她當(dāng)真會殺了祁盛天。
濃烈的情緒讓祁長瑾都不由得懷疑,自己這二叔究竟是不是輕薄了云皎月。
“怎么?二叔你敢做不敢認(rèn)?如果你不是想輕薄我,那你把手伸進(jìn)我袖子里干什么?”
“千萬別大不慚說你是來扶我,所以無意間手才進(jìn)了袖子?!?
云皎月率先一步搶占祁盛天的話,將人堵得無話可說。
老半晌祁盛天弱弱出聲,他總不能說是為了想搶銀票吧!
臉部的橫肉因胳膊的疼痛,忍不住抖動,嘀咕道,“我……我就是因?yàn)榉瞿??!?
云皎月眼眸厲色四溢,“可二叔,是你撞的我!”
“你撞我又想扶我,這話你覺得說出來合理么?”
“二叔,你的話漏洞百出經(jīng)不起推敲,分明是覺著我們大房夫妻關(guān)系不好,再加上二嬸娘年老色衰,所以借機(jī)撞我想占我便宜!”
“你放屁!”祁盛天被污蔑氣得臉都漲紅。
偷偷瞥了眼張美娘,見自家婆娘臉色鐵青得跟個豬肝色一樣。
立馬扯出嗓子補(bǔ)上一句,“我、我婆娘就算年老色衰了,也比你這個干癟四季豆美艷!”
云皎月被罵也不生氣。
實(shí)在是原主的身材的確比不過前凸后翹飽滿的二嬸娘。
她清冽聲音微揚(yáng),目光幽深緩緩問道,“哦?那既然二叔既然不是想占我便宜,那到底為什么故意撞我?又為什么要把手伸進(jìn)我的袖子里亂摸?”m..m
“我!那是因?yàn)槲乙涯阈渥永锏你y票都搶過來!”
話畢。
街道上的喧囂剎那間歸于寂靜,張美娘臉色鐵青,恨鐵不成鋼地瞪著沒用的丈夫。
祁老夫人眼睛轱轆轉(zhuǎn)了幾圈,“小賤人,你你把你二叔逼成什么樣了!”
“你二叔膽子本來就小,你三下兩下地質(zhì)問他,他就會胡謅亂說話!現(xiàn)在倒好,把人逼得說出要搶銀票這種話了吧!”
祁老夫人反應(yīng)極快,可這種話說出來卻沒幾個人相信。
要是祁家還是首富,祁老夫人說的話就是不容置辯的話,無人敢質(zhì)疑。
可現(xiàn)在……
孫阿牛率先打頭陣,“老妖婆,你還真是污蔑你孫媳婦污蔑上癮了!”
“什么你二兒子膽子小,他膽子小,可賊心卻不小哩!”
趙老槐也附和著,“就是,敢搶祁少夫人的銀票,這說出去膽子小誰能相信?”
“剛剛你二兒子背對著我們,要是真搶到銀票了,到時(shí)候直接揣袖子里裝二房自家的錢,這樣誰能相信他搶了銀票?”
張美娘被戳穿心思后,眼底閃過一絲怨毒。
她就是這樣想的。
誰也不知道她在鞋底藏了多少銀票,要是祁盛天真能搶到兩萬五千兩銀票,那她們二房只要口徑一致對外這筆銀兩是她們的,誰也找不出理由反駁。
可偏偏,這沒用的東西竟然承認(rèn)了自己想搶銀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