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官爺,我替我們家皎月和瑾哥兒謝謝你!”
程二擔心云皎月不收,索性就睜只眼閉只眼,打料這婦人好歹是云皎月的婆母。
她既然拿了饃饃,就當是云皎月收的禮。
蕭蓮拿了這袋饃饃,故意拿出一個遞給祁老夫人。
瞥了眼張美娘,想到張美娘不肯分給祁老夫人饃饃,被人說小氣的事情。
特地扯出嗓子,顯擺道,“娘,您先吃!”
“我呀,心里有娘!不想有些人,明明買得起饃饃,卻不肯分一點給家里長輩!”
尖銳的聲線傳到祁家所有人耳里。
張美娘氣得要將胸膛撐破,蕭蓮現(xiàn)在就差指名道姓地嘲諷她!
“來昭昭,這個是大伯娘給你的。三弟你也吃,還有侄兒文朗你也吃!三弟妹啊,這是你的份?!?
柳韻秀沒接饃饃,她有骨氣。
她真不懂蕭蓮,是怎么做到心安理得,拿云皎月的臉充她的面子?
等蕭蓮將袋子里的饃饃分了遍,手里也就只剩下兩個。
她快速將其中一個塞進自己嘴里,把最后一個遞給祁長瑾。
“瑾哥兒,最后一個給你吃?!?
祁長瑾孤傲清冷的雙眸視線一沉,緊抿薄唇良久說道,“我不要?!眐.m
蕭蓮一時間臉上掛不住。
還以為這不孝子是在擔心云皎月會餓到,所以死活不吃最后一個饃饃。
只能瞪著祁長瑾,怒道,“我又不是故意不分給皎月的?!?
“是饃饃數(shù)量太少,而且她自己不是也說不吃嘛。”
祁長瑾無可奈何抽回視線,索性側(cè)著身子不去蕭蓮。
這根本不是云皎月想不想吃的問題。
這饃饃既然是程二送給云皎月的,那從一開始,無論云皎月想不想吃,蕭蓮也必須要先留出一份給她!
蕭蓮臉色鐵青,見勸不動這不孝子,“行!你愛吃不吃!”
直接縮回手,把饃饃塞進自己懷里。
祁長瑾的余光,將這些動作盡收眼底。
他沉著呼吸,剎那間被氣得不輕,甚至根本感覺不到饑餓。
云皎月對婆母的撒潑,早已見怪不怪。
她拍著祁長瑾的肩膀,指著百米開外的深林示意道,“你等我一會兒,我去找點吃食。”
“順便再找些工具,能不能改造成弓箭?!?
祁長瑾冷冷淡淡應(yīng)聲。
不過,他根本沒把女人說要找工具做弓箭的話放在心上。
至于找吃食,回來的路上他已經(jīng)過了,附近荒涼得連棵野果子樹都沒有。
應(yīng)當是找不到的。
云皎月離開聚成一團的人群,逐漸往夜色深處走去。
走了一段路,她環(huán)顧四周,等確認沒人時,才從空間里拿出消炎藥和止痛藥用水吞服。
意念能驅(qū)動空間的好處,就是能加快藥物制作的速度。
云皎月找出庫房里她需要的藥材。
將曼陀羅花、生草烏、香白芷、當歸、川芎、天南星混合,用藥碾碾成細粉,裝進了先前裝金瘡藥的小瓷瓶里。
這樣,麻沸散就做好了。
云皎月還想在空間里做些金瘡藥,可惜時間緊迫,只能作罷。
她從空間的農(nóng)業(yè)基地里牽出一只肥羊,離開空間前,還用手術(shù)刀割斷養(yǎng)殖基地里的一匹紅棕色家馬的馬尾。
用手拉了拉泛著光澤的馬尾,馬尾富有彈性,剛好能勉強充當弓箭的弦。
幾乎萬事俱備后,云皎月牽著肥羊,邊往香樟樹林方向走,邊撿了些韌性好的樹干回去。
快走到篝火附近,就聽見一道氣急敗壞的熟悉聲音。
只不過這次說話的人不是蕭蓮,而是祁老夫人。
她唾沫星子橫飛,“哎呀,你這不孝子怎么就這么不聽你娘的話?”
“你娘還能害你嗎?你可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!”
“再說,你那個娼婦媳婦能找到什么東西吃?你還是快些把饃饃吃了!最好連一口都別給她剩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