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霽川懶散的看著他。
“笑不到最后有什么要緊?一起毀滅便罷。生生死死,又有何懼……”他平靜的訴說著瘋狂。
小皇叔臉上一抽。
“皇叔,您不會以為,朕是個軟柿子好欺負吧?”玄霽川甚至笑出了聲。
怎么會有人覺得他是個好人呢?他只覺得可笑。
玄霽川站起身,施施然朝他走去。
小皇叔腳步踉蹌,猛地后退一步。
玄霽川淡淡道:“朕敬你時,你是皇叔。朕若不認,你什么也不是……”
他一步步逼近,穿著青衣的男人步步后退,面上露出幾分慌亂。
“罷了,你不領(lǐng)情便作罷。我不過是念著幾分親情,才出山助你。大不了貧僧回去便是……”說完,扭頭就想要出門。
可剛轉(zhuǎn)過身,還未踏出一步。
玄霽川順勢抽出身側(cè)侍衛(wèi)腰間長劍,揮劍便朝男子砍去。
咚……的一聲。
青衣男子腦袋落地,眼珠子瞪得極大,似乎未反應(yīng)過來,還殘留著幾分意識。
“皇叔,朕可不是什么好人?!?
“這皇宮,可不是你想來就來,想走就走……”
砰的一聲。無頭尸體瞬間倒地。
玄霽川隨手扔下長劍,身后太監(jiān)遞上雪白的手絹,他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手中血跡。嘴角還噙著幾分笑意。
從角落涌出太監(jiān),小心翼翼的擦拭殿中血跡。
他現(xiàn)在的行為,不止是殘暴,甚至帶著幾分妖異。
饒是墨將軍,都在他那雙戲謔的眸子下,心頭突突的。
他在戰(zhàn)場上面對千軍萬馬,也沒有直面陛下恐懼。墨將軍穩(wěn)住心神,跪在地上道:“陛下,北昭來人了?!?
“滿口陛下當(dāng)年在北昭做質(zhì)子時的不堪,語間對陛下諸多嘲諷。”
“微臣氣不過,與她爭執(zhí)了幾句?!?
“誰知,她竟口出狂,若陛下不肯一步一跪到宮門口迎接,她絕不入宮?!?
墨將軍滿面氣憤,神色間頗為憤慨。
年輕的君王打量著他,墨將軍渾身都繃緊了,低垂著頭不敢直視圣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