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沉吟片刻:“淼淼,你了解相柳嗎?”
南國使臣入京三天,那頭兇獸便不知吃過多少人。周圍百米都是濃濃的血腥氣,令皇帝厭惡又驚懼。
偏生那畜生食量極大。
皇帝只得每日送上牢獄中處斬的死囚。
“相柳呀……”陸淼淼小臉陷入沉思。
“淼淼的評價是,不太好吃。”沉默良久,才吐出一句。
在她記憶里,一切神獸兇獸都按照,能不能吃分類。
皇帝微瞪大眸子,還來不及細問,便聽得門外太監(jiān)通傳。
“南國使臣到。”
果然,還未進門便聞見那股濃郁的血腥氣,熏得眾人眉頭輕皺,隱隱露出厭惡。
“北昭陛下,不會怪我等來遲吧?”少年肆意驕傲的語氣讓人莫名煩躁。
“實在是陛下小氣,相柳大人沒吃飽。沿途尋了些吃食……”南慕白挑釁似的看向宣平帝。
宣平帝面色陡然一沉,沿途只有無辜百姓!
皇后輕輕抬手,拍了拍他的手掌。
北昭肉體凡胎,暫時還不能和南國撕破臉!
皇帝神色稍霽,強壓著眼底的殺意道:“皇孫殿下說笑了。王元祿,明日送五十個死囚過去?!?
王元祿低聲應下。
南慕白站著對皇帝拱了拱手:“望陛下海涵。南姓族人血脈特殊,上跪神靈,下跪南國君王。北昭陛下肉體凡胎,未免折壽,便不給陛下行跪禮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