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爺,你別去!”裴氏拉住陸遠澤。
“她就是故意攪的咱家不得安寧,她故意的!”
許氏神色淡淡,壓根不愿理會。
陸遠澤冷斥一聲:“胡鬧,蕓娘是什么人,我難道不清楚?我與她同床共枕十八年,她什么人,需要你來說!”
一把甩開歇斯底里的裴氏,便親自送許氏出門。
許氏看了眼懷中陸淼淼,小家伙哪里還有半滴眼淚。
小小年紀,鬼精鬼精的。
陸遠澤走在許氏身側(cè),他似乎許久不曾享受到片刻寧靜。自從和離后,家中總是吵吵鬧鬧,數(shù)不盡的家事,斷不完的公理。
曾經(jīng)一心一意撲在公務上,如今,早已被瑣事牽絆。
“蕓娘,還是你好,將府中打理的井井有條。她比不上你。”他偷偷打量著許氏神色。
許氏輕笑一聲:“是么?”
“陸遠澤,這,可是你將我們劃去族譜,親自求來的?!?
陸遠澤眉眼微垂,許氏喜歡他十八年,真的能斬斷感情嗎?
她,心中還會有自己嗎?
是了,她生育三子一女,不可能再有別的男人接受她。
孩子們,擁有親生父親,終有是好的!
陸遠澤心中竊喜。
只這份竊喜,剛到門口,便被打破。
夜里。
寒風呼嘯,暴雪紛飛。
容澈站在門外。
像個望妻石一般,不知站了多久。肩頭已經(jīng)落上一層薄薄的積雪,眉毛上都掛著白霜。
瞧見許氏出現(xiàn),一雙眸子霎時亮起,變得熠熠生輝。
“蕓娘……”他高聲喊道。
戰(zhàn)場上驍勇善戰(zhàn)的大將軍,笨拙的從懷里掏出暖手爐,遞到許氏手中:“快捂捂,外面下暴雪了。”他鼻子凍的通紅,一雙手更是凍得發(fā)紫。
許氏一怔。
“上次暴雪,你遇到危險,恰巧得陸大人所救,便嫁與他為妻。這一次,我定不會再給旁人機會。”容澈定定的看著她。
陸遠澤眉頭一皺,便見許氏抬手握住容澈的手。